緊接著,琴聲時疾時緩,時揚時抑,時為流水潺湲,時為泰峰崩裂,他手一拂,弦一動,曲曲心律便已灑遍木屋,清風徐入,他雙目微瞑,只付心事於瑤琴。
曲罷,容禎緩緩睜開了眼睛。
“沒想到你的琴藝還是挺不錯的嘛。”南宮雪誇讚一句。
容禎喃喃自語一聲:“要是你從小到大就只有一把木琴陪伴,你也能夠做到這樣。”
“你在自言自語些什麼?”南宮雪最氣容禎這一點了。
“沒什麼。你想到辦法了沒有?”容禎故意扯開了話題。
“額...”一大早的容樾就來了,然後容禎又開始彈起琴來,她哪裡有時間去想啊...
“你該不會只是說說而已吧?”容禎眯著眼睛打量著南宮雪。
“你以為我是你啊?”南宮雪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你以為辦法是那麼好想出來的啊?”
“說真的。真等到那一天到了,你就自己先走吧。”容禎看著南宮雪很認真的說道。
他知道,以南宮雪的性格和脾氣,到那時,指不定會直接打
起來呢。
南宮雪翻了翻白眼,跟著往外邊走去。
“你去哪?”容禎喊道。
“想辦法去!”南宮雪淡淡的說道。
容禎沒有阻攔她,因為他攔不住,也管不了南宮雪。
…………
“呵呵!終於等到你了!”容樾呵呵一笑。
“你等我幹嘛?”聽過容禎的話之後,南宮雪心裡對於容樾多多少少有了些警惕。
容樾翻了翻白眼,說道:“當然是想辦法救我哥了!”
“怎麼?你有辦法?”南宮雪連忙問道。
容樾有些撫額無語,說道:“我要是有辦法,我還等你幹嘛啊?”
“額...”南宮雪眨了眨眼睛,貌似是這個理兒。
“那你想怎樣?”南宮雪說道。
容樾神情嚴肅了起來,“繼續呆在這裡,我哥必死無疑!所以,必須想法帶他逃離這裡!”
南宮雪說道:“沒用的。你哥是不會丟下那些個士兵們不管的。不然的話,我早就帶他逃走了。”
容樾若有所思的說道:“也就是說,沒有那些士兵們的話,我哥就會走了是吧?”
“難道你想?”南宮雪想到了一個喪心病狂的想法。
“喂喂喂!想什麼呢?我有這麼的喪心病狂嗎?好歹那也是自家的兄弟啊。”容樾無語的說道。
南宮雪想想也是,容禎說了,容樾的殘忍是對敵人而言的。
“那你想到什麼辦法了?”南宮雪問道。
容樾想了想,說道:“流放!”
“流放?”南宮雪疑惑的問道:“什麼意思?”
容樾說道:“落月帝國有一條規定,凡是聚眾鬧事且情節嚴重者,一律發配邊疆,也就是所為的流放。”
“不行!”南宮雪當即否決了,要是被容禎知道,還不找她拼命啊。
“別急!你先聽我說完!”容樾繼續說道:“這聽起來雖然是一種很可怕的刑罰,但那只是對於普通人而言的。對於那些士兵們來說就只是換了個地方戰鬥這麼簡單。這樣一來,士兵們也不用解甲歸田,我大哥也不用留在這裡遭罪了。可謂是一舉兩得!”
“這...”南宮雪想了想,這話是挺有道理的。士兵們不用解甲歸田,容禎也可以安心的離開這裡了。
容樾繼續說道:“當然,這事不能讓我哥知道。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會事先尋求士兵們的意見的。”
“容我考慮考慮!”南宮雪還是有點猶豫,這事非同小可,萬一出了差錯,容禎鐵定和她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