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龐大的軍隊靠近,為什麼沒人向我們彙報情況?”孫雲飛怒了,青龍分部的警戒性已經懶散到這種程度了嗎?要是再有強敵來犯,恐怕在場所有人都無法倖免。
“這不怪他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裡了。”李晏出聲了。
軍隊停了下來,統一著裝,腰間清一色配著把白色長刀,他們的左胸上鐫刻著一朵紅色的蓮花。
紅蓮軍團!
孫雲飛幾人這才稍稍安心了下來。
“你們的部長是誰?”軍隊同一列隊,散出一條通道來,一名高大的男子走了出來,約莫三十多歲。
一頭長長的赤發簡單的扎著,額頭上有一個蓮花烙印,赤色雙眸如同火焰般灼熱,彷彿被他稍看一眼,就會生出灼傷之感,他的左臉處有一道十字形傷疤。
一身赤色白邊皮夾克更是襯托出他修長的身軀,腰間配著把赤色長刀。
“閣下應該先自報家門吧!”孫雲飛走在人群最前面。
男子突然嘴角上揚,“蘇賦離!”
孫雲飛乾笑道:“原來是蘇團長啊!久仰久仰!”
蘇賦離微微頷首,又掃了四周一眼,眉頭為之一皺:“你們似乎是在內鬥?”
“事情是這樣的...”孫雲飛急忙解釋一番,順帶添油加醋一番。
蘇賦離越聽眉頭皺的越緊,聽完之後,明顯有些溫怒,但沒有發作,隨後將目光放在了孫雲飛口中‘罪大惡極’的曾輝身上,“你也說說!”
曾輝猶豫了下,又瞬間想了很多,這蘇賦離讓他開口,就表明他是一個明辨是非的人,他在猶豫要不要說真話。(注:曾輝所謂的假話是指誣陷孫雲飛幾人。)
“你大可放心的說。當然,我指的是實話實說。”蘇賦離以為曾輝是由難言之隱。
“呼!”
曾輝長吁一口氣,決定按事實說了出來,“蘇團長,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聽得曾輝的話,蘇賦離一臉的憤慨,身為一團之長,不對,應該說身為一名戰士,他最重視的就是身邊那些陪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李軒他們呢?一步步被逼上了絕路,為兄弟而奮起反抗,這有錯嗎?
蘇賦離深呼吸一口氣,使自己平靜下來,又掃了人群一眼,隨意指了一個人,“你過來!”
那人長的有點單薄,個子適中,有些小鬍子,樣子看起來有點懦弱,老實,這也難怪蘇賦離會找上他了。
“蘇...蘇團長!”那人來到蘇賦離跟前就變得有些結巴了,我以上帝的名義起誓,他以前說話從不結巴。
蘇賦離微笑著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別緊張!你來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蘇賦離完全錯估了自身強大的氣場,那人直接被嚇得雙腿發軟,差點兒癱坐在地上了,還好他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摻扶住。
原本,這事要是出現在他的紅蓮軍團中,他一定會勃然大怒。他不需要如此軟弱的戰士,但放在現在,卻恰恰是他想要的,因為這樣的人是不會說假話的。
那人依舊是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來的時候,幾位...長老正和一隻...怪...怪物戰鬥...”那人用手指了指李軒,言外之意很明顯,又指了指曾輝等人,接著說到:“然後...就看...看見他們...和長老打了起來...”(防止水數字的嫌疑,以下省略。)
那人說的雖不及曾輝詳細,但也沒什麼出入,孰真孰假,一目瞭然。
“我且問你們,一個人的出生很重要嗎?李軒他可曾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他們幾個為兄弟而戰,又何錯之有?”
“我承認,每個人的本性說不上善,卻也談不上惡。是人就會犯錯。屆時就需要他人引導,不然要你們這些長老何用?”
“且不說他們沒犯下什麼滔天大罪,就算是有,你們何曾想過將他們引回正途?”
“你們將他們一個個逼入絕路,說白點,無非就是將自己的無能發洩在他們幾個身上。欲蓋彌彰,簡直是枉為人表!”
蘇賦離毫不留情地痛斥著孫雲飛幾人,說得曾輝等人可謂是大快人心。
孫雲飛臉色尷尬至極,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這是總部部長的旨意。”
說著,孫雲飛遞出了一枚金色令牌,正是先前黑衣人拿出來的那枚。
蘇賦離接過令牌一看,不自覺的加大了力度,還好令牌的鑄造材料特殊,不然指不定給他捏碎了。
蘇賦離直接收起了令牌,故意放大了聲音:“部長不知事情真相,下達了錯誤的指令,這很大程度上是你們幾位長老的失職。現在我以紅蓮軍團軍團長的身份駁回這道指令!你們可還有什麼異議?”
孫雲飛幾人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卻也沒什麼辦法,且不說形勢比人弱,況且,十大軍團長該真有那個權利。
“好了。現在本團長宣佈...你敢?”蘇賦離轉過身,剛準備為曾輝開脫罪名,就見到了令他無比暴怒的一幕。
趙陽的右手從曾輝後背穿透了他的胸膛,再看趙陽的眼神,寒光乍現,冰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