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陸鳴幾人訣別後的第二天清晨,李軒早早的就朝天刑的住處走去。
他沒有驚動任何人,他不希望再繼續徒增傷悲。
原本李軒還怕來得太早,擾了天刑的清夢。孰料,路過部長辦公室的時候,透過窗戶,還能夠隱約看到房裡傳出來的燈光,顯然,天刑還在處理著公務。
部長一職,在外人看來那是位高權重,好生風光。可只有當過的人才知道其背後的辛酸。
咚咚咚!
李軒輕釦門扉數下,卻遲遲不見回應。
沉寂數秒之後,房裡才傳出天刑的聲音,“進來吧!”
李軒推開房門,又輕輕的關上了。
天刑停下手上的工作,抬眼望去,臉上沒有絲毫意外之色,似是早已知曉來者會是李軒。
相視無言,片刻之後,還是天刑率先打破這番寧靜,“你不打算再考慮考慮?”
李軒搖搖頭,“不必了!有些事,既然已經做好了選擇,就無需再做考慮。因為那除了徒增煩惱之外,根本就是於事無補。”
“老夫尊重你的決定!”天刑沒有勉強,接著又道:“不過空口無憑,就算是你親口所說,他們也未必會相信真的是你乾的。到時反倒會說總部有意栽培趙陽,特地拿你開刀,排除異己。必須先做好下一手準備。以免適得其反!”
李軒想了想,天刑的話並非沒有道理。
砰!
門被粗暴的撞開了,一道慌亂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眼前,那人神情慌張,急切。
天刑怒目圓瞪,威嚴之勢盡出,要知道他和李軒可是在商談機密之事,況且,部長辦公室那是隨隨便便能闖的嗎?
未等天刑說話,李軒搶先一步問道:“辰山,發生什麼事了?”
辰山喘了幾口粗氣,緩了一口氣,“不好了,孫雲飛老師和李晏長老打起來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詢問的是天刑。
辰山神色古怪的看了李軒一眼,又對著天刑恭敬的說道:“有人和孫雲飛老師說,部長失蹤前,曾看到李軒帶著天刀七殺小隊往後山方向走去。”
“所以,孫雲飛長老懷疑於成部長的失蹤和我有關是嗎?”李軒說道。
辰山點了點頭,又道:“後來這事不知怎麼的就傳到了李晏長老耳中,結果李晏長老二話不說就打上門來了。”
李軒內心一顫,相比於孫雲飛長老,李晏長老可是親眼看見自己傷痕累累的出現在後山。可他
一切的行動都證明著自己在李晏心中佔有何種地位。
“我們馬上過去看看!”天刑快步走出房門,朝孫雲飛的住處走去。
……
四周的房屋已然倒塌,現場一片狼藉,周圍集滿了人群,有擔憂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來看戲的。
“李晏!李軒去過後山已是不爭的事實,你休要在此胡攪蠻纏。”孫雲飛的臉色陰沉的嚇人。
誰說不是呢,這一大早的,自己還在熟睡當中,結果李晏突然打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