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冥將腰牌拿在手中把玩,隨後將其遞給晏綺彤,眾人豔羨不已,一塊全身由極品元石打造的腰牌價值,恐怕不是他們能想象得到的。
“剛剛那個許弘業呢?”九方冥轉身,注意到臉色蒼白的許弘業。
“南……南冥公,先前是在下無禮。”許弘業支支吾吾地說道,不敢抬眼直視九方冥。
“你怕什麼?”九方冥淡然一笑,然而這笑聲在許弘業聽來如地府閻羅,直刺心神。
九方冥拍了拍許弘業的肩頭,“不是什麼人,你都能得罪的起的,懂嗎?”
許弘業想起先前的挑釁,冷汗直冒。
“懂……”許弘業半天才憋出了一個字。
許弘業剛晉升四品煉丹師,在蘇應城的地位隨之也會提高,商會和學院前來招攬,便是煉丹師地位的體現。
煉丹師憑著一手煉丹之術,讓各路強者心甘情願地為自己服務,以煉丹之術,提高自己的修為,這類幻修士,便是煉丹師。
旻朝煉丹師雖然不少,但是比例極低,一百個幻修士當中才能出一個煉丹師,而且不少都是剛入門的煉丹師。
當然,煉丹這門功夫,入門容易,精通難,許多幻修士入了門,卻難以精通,終身卡在一品煉丹師的瓶頸處,一是因為沒有高階煉丹師的指導,二是沒有足夠的藥材來試手,也就造成了煉丹師一路的終結。
培養一名煉丹師的代價也是不可小覷的,從幻修士入門,便註定要花上不少的元石來砸出一個煉丹師,通俗來說,煉丹師都是透過不斷煉製丹藥,來取得進步的,因而每個煉丹師身後都有著一個不小的勢力來支撐。
這也是為什麼,強者不敢輕易去招惹煉丹師的緣故,忌諱煉丹師身後勢力的同時又怕得罪這個集體。
“還記得之前說過的話嗎?”九方冥挑了挑眉毛,饒有興致地看向許弘業。
許弘業僵硬地點了點頭,心如死灰,得罪了九品煉丹師,恐怕沒有機會再在煉丹師公會混下去了。
挑釁了九方冥不說,還膽敢冒犯晏綺彤,九方冥怎麼會輕易放過他呢。
“記得就好。”九方冥當著眾人的面,用刀刃將許弘業的雙眼切了下來。
“你的這雙眼睛,我要了!”九方冥趁晏綺彤不注意,將雙眼扔到牆外,隨後一腳將許弘業踹飛。
是你挑釁和冒犯在先,就休怪無手段殘忍,九方冥心中暗道,殺意泛起,但還是留了許弘業一條命。
“多……多謝南冥公……”許弘業忍住劇痛,隨後跑了出去,為了不牽連自己的家族,只能忍著,自作孽不可活,許弘業也怪不得別人。
“快滾吧!”圍觀的眾人內心一驚,隨後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也都暗自後悔,這要是無意中得罪了九方冥,那豈不是也要像這許弘業生不如死,出於自保的考慮,少數人都見風使舵,罵了一聲。
許弘業雙眼被廢去,要想繼續煉丹是根本不可能了,況且他得罪了九方冥,根本沒有商會和學院敢接收他,誰接收就是明面上在打南冥公的臉。
等同於這個人,已經在這個世上徹底消失了,幻修士斷絕了修煉之路,就等同於死。
不過這許弘業生不如死,多半是罪有因得,九方冥也已經手下留情,至少留了他一條活路,江湖就是這樣,人不犯我,我亦不犯人。
至於許弘業的家族,很大可能性不敢再接納他,等待他的,最終只有乞討這一條路,亦或是去當丹奴。
所謂丹奴,便是煉丹師僱傭而來,試丹之人。
通常沒有人會選擇去當丹奴,因而選擇當丹奴的基本都是一些走頭無路的乞丐。
九方冥收回晏綺彤手上的腰牌,將其和辟邪聖使的腰牌掛在一起。
中年考官看到另一道腰牌,大氣不敢出,沒想到真如傳聞所說,南冥公便是辟邪聖使。
南冥公的傳言,便是從十五歲逃婚變成了出外歷練,成就瞭如今的修為。
這便是九品煉丹師給九方冥帶來的好處,即便以往有什麼過錯,只要你的身份地位足夠高,人們也都會選擇性地去忘記。
“下一位,晏綺彤。”中年考官見九方冥主動退出場外,隨後又準備了三份新的藥材。
看到木桌上擺的十分整齊的藥材,晏綺彤才意識到自己連丹爐都沒有,幻焱是有了,雖然運用得不是太熟練,根據九方冥的判斷,也差不多能用來煉製丹藥,至於能不能成功,就不好說了。
一下子學會煉丹似乎天方夜譚,但是以九方冥對晏綺彤的瞭解,這麼簡單的事情沒有理由學不會。
九方冥叫醒相姬,“有沒有適合女性用的丹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