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將火把移前,人卻退向石壁根旁道:“再看這裡有幾組腳印,這一組,是皮靴底留下來的,而那一組,卻是軟底男履所留!”
印天藍以火把移照循莫道所解說指示注目,果如曉梅所說,腳印一共是兩組,一組是皮底腳印,一組是軟底腳印!莫道這時又道:“腳印雖然有十幾個,但分別起來卻就只兩組,對不?”
印天藍道:“不錯!”莫道火把再移向前道:“我敢保證,在前面靠近壁根的地方,必然有個奇怪而長大的痕跡!”
印天藍星睜一轉道:“可是一個倒臥後所留下的!”莫道頷首道:“大妹真聰明。”
哪知印天藍竟嘆籲出聲道:“我若真夠聰明,當時就該不顧任何人的勸阻,親自下來了!”
曉梅看了她一眼,故意問道:“你自己下來又如何?”印天藍恨聲道:“我相信會看到霍家公子倒臥在石壁旁的。”
曉梅暗自頷首,又故意問道:“何以見得?”印天藍道:“馬鳳陽只有很短的時間,藉口叫霍家公子回去吃烤兔肉離開我,相信他是在那個時候下的手。”
曉梅搖頭道:“大妹,這個想法不通!”印天藍道:“怎麼不通?”曉梅道:“霍家公子獨自持火把遊洞,因為這甬道口的石碑被人事先移去,所以他才不知內情而進,對不?”
印天藍頷首道:“應該是這樣。”曉梅道:“假使這種推斷不錯,相信霍家公子有火把照明下,也絕對不可能看不到深淵絕崖,而失足墜下!”
印天藍道:“這當然,他並非失足嘛!難道姓馬的他不能早在此備好繩索,騙霍家公子下來,然後在下面動手麼?”
曉梅早已推斷出這個可能,只是她不願自己說出,如今由印天藍口中說出此事,就大不相同了。
不過曉梅仍有所疑道:“這當然也有可能,只是若果然如此,馬場主為何不順便把霍家公子拋下深淵之底去呢?”
印天藍道:“大哥,你怎見得那姓馬的沒這樣作呢?”曉梅道:“壁根下的痕跡,足證有人倒臥過!這證明霍家公子身中暗算後,並沒有倒在地上,而是立刻被對方扶住,拖至壁根下才將他放下!”
印天藍不相信地說道:“小哥有證據?”曉梅道:“當然有,剛才大妹沒注意罷了,現在你看這裡明明有個拖痕,是人的雙腳跟被拖所留,對不?”
印天藍仔細看時,立刻發現這一事實,只好點了點頭。於是曉梅又道:“有這個痕跡,已足證大妹的判斷不全對了!”
印天藍沒接話,在沉思不已!突然、印天藍想通了這個問題!她銀牙一咬道:“好個狠毒萬惡的馬鳳陽!”
曉梅皺眉道:“大妹,遇事別下太早的判斷!”印天藍哼了一聲道:“太早?哼,我只恨太晚了?”曉梅慰解地說道:“大妹別太激動!”
印天藍一搖頭,星眸滾下了晶淚,悲澀地說道:“馬鳳陽是借那機會,騙下霍家公子的,當然,他事前一定早已來這兒動查過,我敢說他並且不只到過此間兩三次!”
曉梅道:“年輕人好奇心重,多來幾次也沒有什麼。”印天藍道:“不錯,但是他卻不同,他是別有居心,如今我仔細想來,極可能在那天事前他便已巧言說動了霍家公子!”
曉梅道:“大妹請別忘記,誰又能先知老天的陰雨!”印天藍搖搖頭道:“久居一地的人,多半會推演今明天氣變化。”
曉梅道:“算是如此好了,但移人於壁根?”
印天藍介面道:“我懂,他騙下霍家公子後,突下毒手,在時間上,已不允許將人推落尺寬隙縫下。”
曉梅笑道:“大妹這是一廂情願的想法,你該知道,拖一個人到壁根旁,和推一個人到崖底下是一樣要時間的!”
印天藍道:“也許他另外還有打算,所以當時沒有把人推下崖底去!”
曉梅道:“我不反對你有這個想法,不過既然如此,在我們沒有找出這緣故來以前,就不能確定馬場主必然是兇手!”
印天藍果斷地說道:“我會找出這個緣故來的!”曉梅頷首道:“到那時候,大妹若有用得著小兄的地方,儘管差遣。”
印天藍搖頭道:“小哥心意我謝領了,這件事純粹是我個人私事,我一定要用自己的心力雙手去完成它!”
曉梅突然說出了驚人之語,道:“我佩服大妹這個志向,不過假如這件事情一旦要發展成另一局面時,恐怕大妹就無力阻攔天下人管天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