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雲祥笑道:“這就好了。我們無形中增加將近一倍的實力,替江湖除害,添了不少信心。”
楊亦菲道:“我也要掩飾本來的真面目。”
高雲祥道:“酒肉和尚被我們制伏了,你還怕什麼?”
楊亦菲搖搖頭,道:“我不是怕他,掩飾我的本來面目,對我們今後的行動非常有利。”
高雲祥道:“有什麼利?請你先說出來聽聽。”
楊亦菲道:“百門派在大江南北都分設分壇布有眼線,聯絡的暗語和手勢識別的暗記,我都知道,各地的分壇的兄弟,大部分我也見過,我掩飾了本來面目,我認識他們,他們不認識我們豈不是有利。”
孟碧玉點點頭,微微笑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楊妹妹你喜歡如何的掩飾,你大概說說,我馬上替你做虛裝。”
楊亦菲轉眼一望高雲祥,道:“你剛把我全身用布裹起來,又不礙行動,倒是很脫俗。”
孟碧玉立刻把負夜背上的包袱解下,取出她喜愛的白綢,笑道:“我把妹妹化裝成‘白蛇精’吧!”
楊亦菲點頭笑道:“姐姐既聰明又美麗,最好把我化裝成許仙,你是白蛇精。”
孟碧玉伸手在她的自傲的臉上輕輕捏了一把,嘟起櫻唇道:“妹妹不怕嚼爛舌頭!你是白蛇精化身,卻把我形容白蛇精。”
高雲祥等人返身回到酒肉和尚躺臥之處,只聽駱明遠大聲叫道:“哎唷!脹死我了,拉又拉不出來。”只見他滿身冒著冷汗。
老叫化見高雲祥走來,立即站起來,伸手指著高雲祥,喝道:“你這個小鬼可好!教老叫化在這裡守人犯,你卻去和姑娘們談情,我一夜沒有喝酒,簡直把我饞死了!”
高雲祥被他指說的俊臉紅的像一隻蘋果,趕忙探手懷中取出兩個大元寶,雙手捧呈,道:“世伯,對不起。這點銀子請你老拿去和世叔打酒喝。”
老叫化探手抓超銀子揣入胸前,反手抓佐窮書生的手,道:“窮朋友,走!萬事莫如喝酒樂。”
窮書生和他並行賓士數十丈遠之後,叫道:“別忙,我忘記交待那小子了。”
老叫化止步問道:“什麼事?”
窮書生道:“壞人本來應該整的,只能適可而止,要殺就殺,不殺就應該把扎入駱明遠肚門內的飛刀取出來,我怕他們都是少年心性,以好奇心為樂,做出違揹人道的事來。”
老叫化道:“你又不懂醫術,對他們說有什麼用?”
窮書生道:“我知道一個秘方,不用開了膛破,誤吞入肚裡的針,可以使它拉出來。”
老叫化道:“以駱明遠的高深武功,只要解開他被點的穴道,施展氣功也可逼出來。”
窮書生飛速跑去,片刻之間便轉身回來,去鎮上找酒喝去了。
百花女向解語花叫道:“我們跟義父去?還是……”
解語花搶先答道:“跟兩位老人家去。”
駱明遠眼睛不能視物,當然無法分清在周圍的是什麼樣的人,是聽他們說話的聲音不是娃娃腔就是女兒調,暗道:我落在這些小鬼手中,活罪有得受了。
孟碧玉向高雲祥問道:“我們要把這渾和尚帶到天刀閣,怎麼樣帶著他走呢?”
高雲祥沉思片刻,道:“找兩個大麻布袋,將他盛入麻袋裡,把他綁在馬背上,我們的人分作前後,若是遇到強敵,先將他刺死再和敵人死戰。”
高雲祥帶潔貞子先到落宿的客棧,見大門敞開著,走進去一看,客人都已走光了。老闆和店裡的人,正在商量如何去報告。
老闆見高雲祥走入店內,吃驚道:“客官,你昨夜沒有被燒死?”
高雲祥笑道:“房屋起火的剎那,我正出去小解,所以沒有被燒死,我去追蹤放火的賊人,才知道是江湖上的敗類,因為我們擋了賊人的財路,賊人存心報復。”
老闆問道:“客官的朋友還好吧。”
易這微笑道:“託福。”
老闆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謝天謝地。”
高雲祥道:“我轉來的原因,是向老闆道歉,再就是昨夜的事情由我們而起,不能讓老闆遭受無妄之災,我賠償你二百兩銀子,請老闆自己買材料僱工重建吧。”說著,掏出一張二百兩的銀票,交給老闆。
老闆張開兩隻眼睛注視高雲祥一瞬不瞬,也沒有伸手接銀票,心中暗想:自我開客棧以來,發生了大小事故不知有多少?受到的損失也難以估計,從來沒有碰到今天的事,這才是真正的俠義人物。
高雲祥笑道:“老闆,你認為這銀票是假的,或是來路不明而不敢收下?”
老闆趕忙搖手道:“不,不!在下不敢從邪的方面去想。只覺得少爺太體諒我們做買賣的人了,世間俠義遂的人也不少,老朽今天才真正見到俠義人物。”
高雲祥把銀票放在老闆的手上,道:“你也不必去報官,惹來更多的麻煩,同時可以放心,再不會有賊人來貴號惹是生非。”
老闆連連點頭,道:“謝謝,謝謝!”
高雲祥走出客棧,去買馬的地方,除昨天買妥的五匹馬外,另外再買了幾匹和潔貞子一同帶了返回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