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獵魔者和薩爾娜,蘇米拉跟張望曦閒聊幾句便轉身回了自己房間,去練習剛剛學會的手訣和口訣,張望曦的房間裡又只剩他孤家寡人一個。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張望曦忽然想起這個冰火洞還有好幾個主人呢,於是給他們發去訊息讓他們來領“鑰匙”,然後便盤膝打坐修煉起來,忽然想到自己這一修煉不知道多久才能結束,於是拿了破陣符到蘇米拉房間交她分發。
回到自己房間,張望曦繼續打坐,想到這兩天只顧忙活九曲黃河迷魂陣,連修煉都放下了,張望曦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慨:要學的太多,時間不夠用啊!要是有人幫我分擔一點那該多好。
可自己家傳的功法能隨便傳給別人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爸媽那邊很久沒聯絡了,不知道他們修煉的怎麼樣了,如果效果好的話也該告訴他們下一步的功法了,目前最可信任的也還是自家人。
再想想自己進遊戲以來交的這些朋友,張望曦覺得沒一個能讓他放心傳授功法,和自己最親近的蘇米拉本來是他最看重的培養物件,可她聯盟高層的出身讓自己不敢輕舉妄動。萬一爺爺猜的都是真的,自己掌握的這些東西對人類聯盟來說肯定很重要,萬一蘇米拉跟家裡說出自己掌握著這些功法,那自己一家恐怕都不會好過。
把功法交給人類聯盟嗎?看起來這是最大公無私的做法,可爺爺猜的就一定是對的嗎?如果不是話,那自己顛顛兒的跑去找聯盟交給人家一套可以修煉成仙的功法,那不就成笑話了。
再說了,爺爺肯定也不會同意把自己家傳了上萬年的功法憑白交給別人,看爺爺的的意思肯定是希望自己憑藉這三部功法重振天師家族的雄風,自己作為新任張天師,理所當然要為天師家族著想。現在人類又沒到什麼危急存亡的時刻,還不需要考慮什麼種族大義。
思來想去,張望曦覺得還是順其自然的好,無論如何自己先把這三種功法掌握起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好了。
拋開煩心事兒,張望曦這才靜下心來開始修煉。正所謂山中無歲月,寒暑不知年,隨著修為的提升,張望曦每次修煉起來已經不再是從前的一夜時間能夠完成的,至少也得一晝夜才會結束,狀態好的話甚至一次修煉個三五天也是常有的事兒。關於這事兒張望曦也和其他人交流過,得到的結果是別人的修煉時間也比之前延長了不少,只是不像他這樣明顯。想來不是自己修煉的功法更好就是自己的修為更高,反正都不是什麼壞事兒。
兩天後,張望曦收功起身,稍稍活動一下身體,渾身上下的骨頭節如同爆豆一般“咔咔”亂響,響過之後便是渾身舒暢,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瞑目內視,發現靈氣化成的靈液已經充滿了大半個丹田,比自己剛剛築基時更是粘稠了不少,按照引雷真訣所述,一旦靈液充滿丹田且如水銀般粘稠時便可以凝聚金丹了。
所謂金丹大道,只有到達金丹境才算是真正踏上了修行一途,才算是真正的修士,至於金丹之下不過凡俗而已,充其量也就比普通人強壯一些。
幾天前,望川城幾十萬玩家被三個金丹妖獸狂虐的場景依然歷歷在目。要不是有張望曦的幾種符文,人家站在空中就把玩家全都滅了,要不是玩家有“復活”這個天然優勢,甚至連跟人家對抗的資格都沒有,要不是張望曦突然爆發,連弱的尤彩芳也留不下。這就是差距,境界的差距,再大的數量也難以彌補的差距。
想到這些,張望曦甚至有繼續打坐修煉的打算,爭取早點凝出金丹,體會一下超越凡人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然而,“嘀嘀,嘀嘀”兩聲資訊提示音傳來,打斷了張望曦的思緒。為了避免被頻繁打擾,他特意設定了拒絕陌生人資訊,能發來訊息的也就他那為數不多的幾個好友了。
“是誰呢……”張望曦一邊嘀咕著一邊開啟遊戲選單裡那個不斷跳動的資訊圖示。
蘇倫:阿曦,望川城出事了,正在被人攻擊,你在哪?快回來,叫上所有能看到的人。
看清訊息的一瞬間張望曦以為蘇倫是在跟他開玩笑,在他們這個映象霜火帝國,數遍所有勢力,望川城自認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怎麼會有人不開眼敢攻擊望川城?可轉念一想,蘇倫又不是獵魔者,從來不是個愛開這種無聊玩笑的人,莫非真出事兒了?
全村的希望:倫哥,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點兒,我馬上趕過去。
張望曦回完訊息,連抓帶撓把桌上的符紙、玉符一股腦塞進行囊,這才急吼吼的拉開房門往外衝,不成想,門口剛好站著一個正要推門進屋的人,張望曦這一開門那人自然就推了個空,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一傾,正好跟急匆匆出門的張望曦撞了個正著。
“哎喲!”
“啊!”
響起兩聲驚呼。
“阿曦,你搞什麼!”被張望曦連嚇帶撞,一屁股倒在地上的蘇米拉嬌嗔一聲。
“蘇,你怎麼站門口了。”張望曦這才發現被撞倒的是蘇米拉,趕緊上前兩步拉住她的小手把她拽起來,一邊拽一邊道:“倫哥給我發訊息說望川城被人攻擊了,我這不趕著去守城嘛。對了,倫哥沒給你發訊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