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羅涵和顏司明待在院子裡抽菸聊天,其他一眾人都坐在客廳裡,由於李先生出了意外,那麼他在以前留交給自己私人律師的遺囑,需要提前宣佈。
眾人坐在一起,但都神色不一,好似各懷鬼胎一般,假裝平靜地等待律師宣佈遺囑的內容。
李先生在十五年前簽署的遺囑內容非常簡單,將財產中的一半拿出來給自己的大兒子李山,剩下的一半由其他的三個子女平分。
老三李茂聽了遺囑的內容,忍不住揶揄道:“哼,大哥還真是幸運,又和以前一樣中了頭彩。”
老大李山也不甘示弱,表示自己照顧了父親這麼多年,這些都是自己應得的,倒是老三,在如此久的時間內都沒有回過家,沒有管過家裡的事情,居然還是可以分得一部分的財產,這才是真的幸運。
李茂微笑著並不打算跟他抬槓,反而質疑道:“為什麼沒有張曼的所分得的遺產呢?”
對於這個疑問,律師遺憾地表示,由於張曼母親早於李先生過世,李先生生前告訴過自己,她的那一部分的遺產要返還到總遺產中,再由三個兒子平分,也就是說張曼小姐是一分錢都拿不到的。
但李茂不樂意了,他認為張曼小姐應該得到自己母親的一份,這是她應得的,也是最符合法律規定的,雖然這件事情是父親的決定,但他依舊不覺得應該如此死板地辦事,聽信一個錯誤的決定。
大兒子李山的妻子對李茂的說法也表示了同意,畢竟律師手上所拿著的這份遺囑是李先生十五年以前立的,那時候張曼小姐的母親還沒有去世,現在兩位都不在人世了,所以本該屬於她母親的那一份的確應該交給張曼小姐打理。
老二李創此時卻提出了反對意見,他認為大家都應該按照法律和規章制度辦事,更何況這可是父親臨死的遺願,怎麼能如此輕易地改變。
大兒媳實在聽不下去他的說辭,打斷他道:“行了,老二,張曼,要不你先去臥室?我們幾個人要好好商量一下有關於財產分配的事情,放心,屬於你的那一份絕對不會落入別人之手的。”她說著還瞥了一眼老二李創,眼神裡盡是輕蔑之色。
張曼點了點頭,神情有些落寞地離開了餐桌旁邊,往二樓的臥室走去,此時客廳的餐桌旁邊就只剩下了五個人,他們繼續為了遺產的分配激烈議論著,但始終沒有個結果。
顏司明坐在院子的臺階上,心事重重地抽著悶煙,突然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發呆的羅涵,甕聲甕氣地說道:“我覺得基本上可以排除張曼小姐的作案嫌疑了。”他接著指了指房間裡,繼續說道:
“畢竟如果兇手是她的話,應該會在李先生修改了遺囑之後再動手,如今出現意外,她肯定是什麼都得不到的。”
羅涵聞言點了點頭,嘆了口氣,目光微微閃爍,沉吟良久才開口道:“的確如此,但我們也不能排除她有別的動機,如果殺害李先生的人不是為了錢財,而僅僅是為了仇恨呢?”
“嗯,也對,但我感覺這個家應該沒有你所說的那個不為錢財的人啊?”顏司明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覺得羅涵說的話有些漏洞,沒忍住繼續道。
羅涵聞言輕笑了一聲:“你還真別說,這地方還真有個人,可以不為錢財就有充足的動機殺人。”
顏司明一愣,隨即便明白了過來,驚訝道:“你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嗎?快說說看。”
羅涵搖了搖頭,微笑著輕聲道:“你猜猜唄,顏大隊長。”
“嗯...”顏司明露出一副思索的樣子,“雖然我知道不管我猜得對不對,你也不會告訴我,但我為了配合你,還是姑且猜一猜吧。”
“兇案現場那麼凌亂,搏鬥痕跡嚴重,證明兇手應該和李老先生的戰鬥力差不多,說明應該是個女人或者瘦弱男人,這個別墅裡女人有可能存在殺人動機的只有三個,大兒媳,二兒媳和張曼小姐,但她們三個人可都不像是為了殺害李先生而放棄那麼大筆遺產的人啊,而且其他男人根本就沒有瘦弱的,一個比一個壯實,要是想利用匕首割喉的方式去殺人,根本不可能出現那麼激烈的搏鬥痕跡,所以兇手還能是誰呢?難不成是家裡的女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