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傳音符在爆發後,僅在幾天內就傳回道教。
而野人王前腳收到,後腳就得到藏在其中的地址資訊。
得知有神人安然無恙的下界,三大道教的高層瞬間炸開了鍋,就連野人王都覺得不可思議。
在這個滅絕強者的時代下,竟然還有點燃神火的至強降臨,最關鍵的是,他沒有受到天道的制裁。
野人王看著懸浮在面前的金色大字,面色凝重:“五仙門.....”
這個名字他有些熟悉,一時想不起來,沒有猶豫,對照地址,然後直奔過去,希望趕在穆青之前抵達。
有劍靈的吩咐,他不敢大意,穆青一旦受傷或是被殺,很難想象劍靈會爆發出何等層次的怒火。
連對岸搞小動作都說過去就過去,不帶絲毫猶豫,可想而知他的強大。
歷經半月,穆青抵達了神人所在的地方,是一處密地,坐落在幾大王朝的核心,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這裡常年被濃霧籠罩,參天大樹此起彼伏,無數的野獸在林間盤旋,有甚者,還存在丹嬰境的頂尖妖皇。
穆青沒有第一時間進入,而是前往就近的小鎮落腳,然而,小鎮的破敗卻讓他心裡陡然間生出不安。
按圖所示,這座小鎮本應該極度繁榮,鎮上的勢力幾乎都有頂尖天蒼坐鎮,而且不止一位,如今卻不見絲毫生機,很古怪。
他小心翼翼地在鎮上行走,推開門戶見到的全是廢墟,還有屍骨掛在房樑上,是自盡而死的普通人,成了乾屍,臨死前都不曾飽腹過。
穆青退出來,再度前進,搜尋完整個小鎮,他看見很多屍體,但唯獨不見活物,連三歲小孩兒都成了蛆蟲的養料,爬滿整張臉。
他不再猶豫,深入密地,朝著最深處的位置趕去。
在五十多里的一處小溪邊,他竟然遇上一個人,氣息紊亂,眼看活不長了,是個貨真價實的丹嬰修士,渾身是血,靠在石頭上無力地看著致命美景。
“你怎麼樣?這裡發生了什麼?”穆青快速過去,快死的人,對他造不成傷害,而且觀其傷口,不是被野獸所傷,而是被某種力量活生生震爆的。
“是神.....神人下界,他在指使當地宗門為他殺人取血。”修士艱難開口,滿嘴鮮血。
“他在哪兒?神人的具體位置。”他快速追問。
“北邊的鬼哭嶺,我是劉敬宗的長老,奉命追尋線索,沒想到.....”他的氣斷斷續續,一口鬱氣堵在心口:“我們很多人都死了,他太可怕了,把我們當做誘餌,砍掉四肢去飼養一頭妖物.....”
陡然間,這個人瞪大雙眼,他的生機到了盡頭,顫顫巍巍地從懷裡取出一塊令牌:“去!去劉敬宗找人,疏散百姓,快......”
他死了,被穆青葬在小溪邊,沒有立碑,他擔心被密地裡的人找到。
穆青快速向鬼哭嶺衝出去,神人控制當地修士為他殺人,這是要以蒼生為食,簡直是瘋子,喪盡天良地為自己取樂,最後還要封絕訊息的傳出。
他無奈,縱然成為高高在上的神,還是以貪婪和惡念為上,如此的殘暴無道,不配為神!
路上沒有發現太多痕跡,他們處置得很乾淨,也很隱蔽。
遠遠地,穆青見到一尊通體生輝的男子立身在一塊大石頭上,他正在施展,把一尊丹嬰修士轟爆,四分五裂,無比血腥。
他手段剛猛,且靈魂力量也不弱,倏然間,他猛地扭頭看來,直接鎖定穆青,陰狠的目光如利刃,要扎穿穆青的身體,把他釘死在虛空。
“密地裡還有老鼠?你是哪家宗門的?報上名來,我不殺無名之輩。”
男子緩緩走來,聲音冰冷,帶著嘲弄的笑,在他的眼裡,穆青已然成為供自己玩樂的獵物,而非一個活生生的人。
“為什麼殺他們?和神為伍,那樣的神,還是神嗎?”他再質問,怒不可遏。
四相本應維持萬族共生共存,人族孱弱步步強大至今,何嘗不是秉承著天地共生的信念?
然而,身為人族的頂尖,居然反過來以殺人族取樂,甚至當做血食供養妖物,簡直天地共棄,罄竹難書。
看著穆青,渾身通體發光的男子冷笑:“可笑,哪家的毛娃娃,在書上學了點聖人之道就敢來指點江山。出了宗門這樣的溫室,你們就只是待宰羔羊,這裡可不是你安然享樂,貪圖歡愉的地界,這裡是修士的戰場!你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弟子啊,完全不明白,一旦跨出宗門,你們的規矩就已經被淘汰,而世界,只遵守那套,人人不敢言而必須從的,黑暗法則!”
他大步流星的走來,一腳踏出,空氣都在共振,這是頂級丹嬰,強大無匹,鞭腿上攜帶的氣浪都足夠轟殺一尊尋常丹嬰。
“小子,密地這地方,下輩子就別來了,我這是為你好!”他更加狂暴施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