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留在下沉界,紫東來選擇自斬,以此庇佑道教根基,本以為能應付,沒想到白劍宗卻選擇發難。
那是三年前的事,鬧得不大,牽扯麵不廣,卻讓道教漸漸走向下坡路。
武道劍莫名失蹤,白劍宗諸多強者沒有飛昇,武道門但凡能獨當一面的都選擇飛昇,獨木難支。
穆青盤坐在供奉桌上,臉色陰沉。
自己都到三千道州的地界,這群人還緊追不捨,到底因為什麼?
還是說,自己的行經路線有問題?他在深思,想避開怨龍殿,但思來想去都沒結果,索性作罷。
對於穆青知道怨龍殿的事,紫東來沒有表現出詫異。
事實上,但凡有點天資和本事的,多少都會和他們打交道。
穆青顯然早就和他們交惡,紫東來的心裡反倒因此鬆了口氣。
現在的武道門看似輝煌,實際上已經窮途末路,他擔心,如果自己因為惡疾暴斃,武道門會何去何從?
“怨龍殿當年在玄機扶持新帝,建立新朝,現在又把目標瞄準道州,看來確實有某些東西吸引著他們。”
穆青把自己所知道的詳細講述,希望能給紫東來提供參考。
他很清楚,怨龍殿的勢力太過龐大,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絆倒的笨蛋聯盟。
別人歷經萬載沉澱的基業,就算來五百個敗家子揮霍,也不是單靠一人之力能推翻的。
主角光環?但凡能創造奇蹟的,哪個沒有?
如果徹底把自己代入到怨龍殿的對立面,那種壓迫感會更加直觀,也會更恐怖,讓人喘不過氣。
就像普通人面對世界首富,資金和人脈的全面碾壓,他只要一個念頭,就能讓人在社會圈子裡寸步難行。
“白劍宗已經有取代武道門,成為道教的力量。”
紫東來從玉納裡取出自己多年不曾喝過的烈酒,在穆青面前,咕咚咕咚地猛灌。
現他已經不在乎什麼宗主之位,也不在意劍意惡疾的惡化,只想痛痛快快地喝一場。
他告訴穆青,自己在位六年就心有餘力不足,宗主在位千年,他的壓力,自己還沒承擔十分之一。
回想當年自己的灑脫,原來全是鶴明子的庇佑所致,帶著愧疚。
“我信得過的人不多了。”紫東來嘆了一口氣,這一嘆,恍如被抽走六十年的壽命。
“武道門內的叛徒很多嗎?”
“上至長老層,下至記名弟子,凡你所見,皆被駐空,我已無力迴天。”
穆青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們才是敵人吧?這裡根本就是敵人的大本營?
所以,我們是在敵人的大本營裡當宗主?還是敵人在我們的大本營裡安營紮寨?
倒突然間能體會紫東來的艱難。
短短六年時間,發生這麼大的變故,因為大勢,半數的武道門高手全都飛昇,所留所剩全是軟骨仔。再加上其他宗門的運作,叛徒多如繁星,如鬥米之數,簡直可怕。
“鶴明子離開沒說什麼?”穆青皺眉,那傢伙奸詐....不,老謀深算,應該早就算到這一步的。
紫東來看著穆青,遲遲不開口,等得穆青差點給他一個大逼兜,他才幽幽道:“他說你有辦法?”
“嗯?”穆青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搖著紫東來的肩膀:“兄弟啊,你被騙了,我哪有辦法?我只是天蒼修士。”
“這個......”紫東來也很疑惑。
不過鶴明子當時就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