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至託著他的臉,左右端詳:“難倒是不難,但的確不容易。”
江寒氣結,要撓她癢癢,盛夏至抵抗,兩人又鬧到一起。
趙寶莉好好吃著糖,下一刻糖不見了,喂糖的人揣著它的糖逃得老遠。
小胖馬年輕的生命裡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氣到原地倒下,躺在馬廄裡罵人。
再晚一些時候,江寒躺在床上,不自覺回憶起白天的事。
他有些分不清,自己不滿的究竟是老許看低盛夏至,還是自己不如馬蒂尼。
他想起自己的遊艇,又想起許久前做過的夢。
如果自己真是夢裡紙醉金迷的樣子,肯定幫得上盛夏至吧。
想到這裡,他氣得在床上打滾:
可惡,有錢人那麼多,為什麼不能多我一個!
但很快他又清醒了。他意識到,即使他有錢,也幫不了盛夏至。
盛夏至要研發新品種西瓜,只能依靠時間和土地,一代又一代繁育。
對時間和土地,錢沒有任何作用。
江寒又想,其實錢還是有用的,起碼能拉一個專業團隊,解決村子裡開網店的問題。
這樣白露姐能早點回家,多陪盛夏至一會。
有錢怎麼會不好!
他又在床上滾來滾去:如果有了錢,老子還會這樣糾結,不敢和盛夏至提複合嗎!
他覆盤自己和盛夏至的過往,想搞清楚如果他現在提複合,盛夏至會不會接受。
可他又想,自己現在連腦子,哦不是,是記憶都沒有,還是別禍害人家姑娘了。
糾結間,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盛夏至說過,他們是在她備考博士時分手的。
可是,她也說過,她和那個方立冬是在考上博士後才分手的。
咋回事,盛夏至腳踩兩條船?江寒乾笑一聲:想也知道不可能,肯定是我記錯了。
他抱著自己的腦袋,無聲地哀嚎:我這病,啥時候才能好啊。
同樣糾結的還有盛夏至。
她洗澡時突然想到,江九夏為什麼把自己和馬保羅比。
馬保羅在追吉吉,江九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