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醫院。
江離情場得意,事業也沒有鬆懈。新案子一直因為證據不足而沒有進展,她得了厲謙凡給的便利,總算是支開了保鏢去病房找案子被告的證人——徐深。
她剛剛握上門把,門忽然從裡面開啟,兩人打了個照面,都嚇了一跳。
江離看著陳橙:“好巧。”
本以為陳橙會出聲質問,或者把她趕走,可出人意料的是,女人面色驚慌,彷彿被她嚇了一跳,眼神閃躲,結結巴巴道:“病人……剛剛打了針,探視……時間不能超過十分鐘。”
說罷,她匆匆離開,彷彿被鬼追似的。
江離心中納悶:怎麼跟做了虧心事似的?
她推門進去,神情變得親和有禮:“徐先生,你好,我是惠天方的律師,江離。”
徐深五十多歲,禿頂,面黃肌瘦,顯然被病痛折磨得不輕,可看到美女律師還是眼前一亮:“江律師,請坐……”
江離還未坐下,卻見徐深忽然一陣抽搐,白眼直翻:“救……”
“……徐先生?”江離嚇了一跳,見他面色鐵青,捂住心臟蜷縮成一團,連忙按呼救鈴,“醫生,病人情況不對勁!”
半個小時後,手術室燈滅,醫生宣佈證人身亡,徐家人哭鬧一片,將所有的罪責都怪在了江離身上,還報了警:“警察同志,都是這個無良律師,支開了保鏢還對我們家老徐逼供,所以才刺激了他發病,快把她抓起來……”
年輕的警察見家屬激動,只好安撫道:“請放心,我們警方會調查清楚的。”他轉向江離,嘆了口氣,“律師也該有職業道德,長得這麼漂亮,怎麼心這麼狠呢?”
“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他任何事,監控裡可以查到,我進去不到兩分鐘,徐先生就病發了。”江離抿唇,腦子裡一團糟,卻努力鎮定道:“警察同志放心,我會配合調查。”
江離被警察帶走,半個小時後,許致誠便到場將人保釋出來,因為證據不足,警察只能先放人。
“好端端怎麼會扯上人命呢?”許致誠目露憂色,“就算最後證明你是清白的,那些家屬怕是也會繼續鬧事。”
“或許,這不是意外。”江離看著車窗外一閃即逝的風景,腦海中掠過陳橙驚慌失措的臉,忽然說,“厲謙凡跟我說過,徐深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只要再修養一個月就能出院。就算是受了刺激,他也不至於就這麼去了……況且,我還什麼都沒有問。”
許致誠也是經驗豐富的律師,聞言察覺出了貓膩:“你懷疑是謀殺?”
“不知道,我需要去見一個人。”
江離打電話給陳橙,單刀直入,“見一面吧,我有話跟你說。”
陳橙倒是不那麼意外,聲音隱約還有笑意:“好啊,我也想找你敘敘舊,東郊酒廠,有誠意的話,現在和你的那個相好分開,你一個人來。”
頓了頓,她好心提醒道:“厲謙凡今天有三臺手術,分身乏術,你可別打鬼主意。”
江離捏緊了手心,她連自己和許致誠在一起都知道,看來是有備而來,心裡警惕,面上卻笑得雲淡風輕:“看樣子,你給我準備了龍潭虎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