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人讓女生去給常魁道個歉。
女生也倒聽話,來到常魁身旁,深鞠一躬,“對不起!”
華子軒對女生笑道:“行了,常老爺逗你玩兒呢,快走吧!”
女生的面板很白,長相精緻,“唉唉,謝謝!”
她剛轉身,常魁就道:“回來!”
女生轉身,畏懼地望著常魁,臉上彷彿寫著,“你又想幹嘛?”
常魁指指身邊的座位,“坐下!”
華子軒擺擺手,對常魁道:“老常,這就是你不對了,人家姑娘都給你道歉了,你就別再難為她了。”
常魁看華子軒說的認真,不能不給面子。
常魁對女生道:“那好,你只要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死了?”
女生扶扶黑框大眼鏡,有些尷尬,道:“你……願意聽?”
常魁:“說來聽聽,我就當聽書了。”
女生攏了攏秀髮,“我是報社的記者,是個新人。您也知道的,新人沒經驗的,報社呢,又向我們新人要成績,我走投無路,所以就感慨一聲嘍。”
常魁聽罷,估計有些同情女生,也有可能是藉著酒勁兒,想在華子軒、李蔚面前顯擺一下能耐,於是道:“你遇到什麼麻煩了呀,跟我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你。”
女生見對方要幫自己,緊張的姿態舒緩了。
她道:“記者的天職就是收集新聞,有看點的新聞。可但凡有看點的新聞呢,都讓那些有經驗的老記者給挖走了,我們這些新人只有乾著急的份。報社給我們發工資,總不能讓我們天天吃白飯吧。所以呢,報社就會給我們分派一些任務。
您想啊,分派下來的任務,那都是別人不願意乾的活,一是不好乾的;再就是沒什麼報道價值的。
我手裡就接到了兩個不好乾的任務,編輯一個勁兒的催稿,我又交不出來,想想又要捱罵,現在死的心都有了。”
女生說的有聲有色,很有感染力,連店主人在內,屋裡的四個男人,都對女生投來了同情的目光。
常魁:“嗯,新人嘛,遭點罪也不是壞事,幹哪一行都差不多。唉,你都追蹤哪些新聞啊,說來聽聽。”
“啊?您願意聽?”女生像是找到了知己,不再有生分的感覺,她拿起筆記本,翻幾頁,“比如說這個,今年年初,很受大家關注的,城主要提高糧食稅的問題。因為當時受到了居民的強烈反對,城主只得放棄。編輯讓我去調查一下,看看城主有沒有再次加稅的想法,最好能知道他什麼時候想加稅。”
女生將筆記本合上,一臉的難色,“事實是,我根本無法進入城主宮,就算進入城主宮,城主也不會見我這個無名小卒呀。”
常魁:“城主就是想再次加稅,在訊息公佈之前,這也是要保密的,他怎麼可能公諸於媒體呢。這個編輯,也真夠離譜的,他這是有意刁難你呀。”
這話說到了女生的心坎,她翹翹嘴,再次開啟了記本,“還有啊!幾天前有一場戰僕賽,有那麼一個不知好歹的戰僕,不知特麼哪根筋不對了,竟然敢挑釁觀眾!”
女生的只顧自己說,沒有注意華子軒的臉部變化。
女生:“你們從報紙上應該也看到了。事後呢,拳迷就去那惡僕挑釁過的戰僕隊請願,讓銀壺座和暴風座向仙女座下戰書,要他們狠狠地教訓仙女座一下。
你們也知道的,吃瓜群眾往往就三分鐘的熱度,情緒激昂的時候,能和尊嚴共存亡,一旦三分鐘熱度,他們就都懈怠了。
人家銀壺座和暴風座是老江湖了,這點社會經驗還沒有嘛。再說,這兩支隊伍最近要打的比賽都已經排上日程了,人家才不會因為幾個拳迷請願,就隨便改變計劃呢。關鍵是,他們和低水平的仙女座打,搞不好沒有票房分成不說,還會掉架子。
事實也是這樣,暴風座沒表態,銀壺座只是一個勁兒的拖延。你們猜編輯怎麼著,他讓我想辦法,將這場比賽促成。”
女生合上筆記本,一臉的憤憤之色,“打戰僕賽呀,這是關乎生死、榮譽的事,我能有那本事,讓他們打一場?我要有那本事,我還幹這受氣的行當。”
“呃……”華子軒剛想說話,女生本就看華子軒年輕帥氣挺順眼,又看他對自己有同情之意,於是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