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真明越說神色便越恐懼:“而且,那三個詭婦人也在漸生變化。
我們每次被迫折回無花果村,再從這村子裡出來的時候,身後便會再多一個一模一樣的、披著頭髮的花布襖子詭婦人。
至於今時,跟在我們每個身後的詭婦人,已經有十二個之多!
這些詭婦人,除了最開始的時候,詢問過我們,要不要和她們回到那個荒村裡生活,此後便都好似木雕泥塑一般地遠遠跟在我們身後。
我們也知這些婦人詭異,暗藏兇險,所以一直和她們保持著距離。
但在今天夜裡,那些原本只是遠遠地跟著我們的詭婦人,忽然走近了我們一些。
她們依舊木著臉,好似失了魂一樣,一個個皆不言語。
而在我們轉身背對她們的時候,明顯感覺她們之間的氛圍生出了變化!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直到我某次猝然回頭,看到那些詭婦人,彼此之間竟在以眼神交流著!
雖不能知道她們彼此暗暗交流了甚麼內容,但她們的眼神裡,滿是深重的惡意,實在令人不寒而慄!
當時我就喊醒了師伯,師伯看那些詭婦人跟在四周,沒忍住便罵了她們,他愈罵愈是激動我與兩個長輩相處了十餘年的時間,從未見師伯如此失態過。
從他嘴裡吐出來的那些咒罵言語,我從前更沒有聽到過!
肖大牛師伯,當時就好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他將那些詭婦人痛罵過一回之後,那些詭婦人竟各自解下腰帶,哭哭啼啼地找了周圍的樹木,直接在我們眼前吊頸自殺了…
而從那天過後,肖大牛師伯的脖頸上,開始出現一道勒痕。
這道勒痕愈來愈深,色澤也愈來愈重。
吊死的那些詭婦人,過了沒半個時辰,就又都遠遠地站在我們身後了。
先前吊死的那些詭婦人,它們的屍體,還掛在樹林裡,沒有消失,而是在漸漸腐爛…”
肖真明的聲音愈發低沉。
他們所處的山石斜坡下,又起了一陣黑毛風。
那風颳過三人的身軀,三人身上便有一層層黃紙再度燃燒起來。
周昌觀瞧著三人身上的黃紙,今下也所剩不多了。
不知還能抗禦住幾縷這樣的黑毛風。
肖真明這時將其師伯肖大牛拉到了圓鏡前頭來,肖大牛的脖頸上,果然有一道紫黑色的勒痕。
那勒痕有半個指頭那麼深,四周的面板都已變作青白色。
叢叢細密血管密佈勒痕上下,那些血管都變成了黑紫的顏色。
楊瑞與周昌一見肖大牛脖頸上的勒痕,都是臉色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