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一咬牙:“蘇城陳家,快要完了!”
寧臣看著窗外,車水馬龍,路人行色匆匆,男女老幼,從車窗格出來的框中出現又消失。
很奇怪,這讓寧臣感覺,這相框,是一個大螢幕,而外面走過的每一個人,他們所在的階段,讓寧臣覺得,就是自己這一生!
人雖是獨立的,但不應該是孤獨的。
對於紅葉的話,寧臣並未作回應。
而遠在百里之外的蘇城。
陳家正在遭受劇變。
當初陳家崛起,自然得罪了不少人。
其中有一個人——齊飛沉。
十五年前,曾在陳家與齊家的商戰當中,齊家家破人亡,就剩下當時只有十歲的齊飛沉。
如今,他隻身回到蘇城,悍然向陳家下了通告——把陳家三分之二的財產,歸到齊飛沉名下,同時,把陳若蘭嫁給他,還要替他的父母家人,在原本齊府的地上,立起銅象。
否則,他將殺光陳家的男人。
而他之所以敢這麼囂張,是因為在他的背後,有一個大投資人做靠山,這個靠山,陳家不敢得罪。
齊飛沉的話已經放在這裡,現在該是陳家做選擇的時候了。
陳家的幾個核心,此時正坐在集團的會議室裡,開始商量對策。
“如果是其他人,或許我們還能動用關係去擺平。”
陳天嘯說道:“可齊飛沉背後這尊大佛,什麼都不缺,他就缺一個齊飛沉,咱們根本沒辦法得罪。”
這幾天,忙著處理父親善後的事情,再加上被寧臣一激刺,陳天嘯老了許多。
現在連走路,都要陳若蘭扶著。
雖說想要讓出家主的位置,可以這關頭,他如果讓出來,那無疑就是在向所有人說明,自己是真的無能。
雖然是真的,但自己不能承認!
“那怎麼辦?”陳天營激動道:“我兒子在他手裡,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難道陳家的這點財產,能比我兒子的命還重要?”
“要我說,應該讓若蘭去找齊飛沉,把弟弟要回來!”陳天營老婆,潘舒暗示道。
這話有人同意,有人不同意!
“怎麼能這樣呢?”陳若蘭母親婁念反對道:“你明明知道姓齊的在打我家若蘭主意,還要讓她過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除了她誰能去?”潘舒也大叫起來:“我兒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再說了,齊飛沉只是讓若蘭嫁給她,反正養著她,不就是為了有這麼一天,能幫上陳家的忙嗎?”
大族女兒,所有人的潛意識裡面,都認為是用來作聯姻工具的。
是要找到靠山,拯救大家於水火之中。
而現在,陳家就遇到了這樣的麻煩,陳若蘭自然而然地,就被推了出來。
婁念說道:“陳家又不是蘭蘭這一個女兒!”
這話一出,其他人可就不樂意了。
“姓齊的要的是若蘭。”
“我家小藝才十五歲,你是魔鬼嗎?”
“阿香已經訂婚了!”
“我們是外家,這種事情,就用不著我們參與了吧?”
七嘴八舌,都躲得乾乾淨淨!
“唉,如果,寧臣沒與我們斷絕關係,那就好了!”
陳天嘯長嘆一聲,悲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