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狗,你真想救這小子?”
那來人竟是北寒州守將統帥曹振海,如今四十多歲,兩年前領朝廷旨意,受命鎮守北寒州,手下精兵三萬餘人。
聽見來人直呼老頭“王老狗”,李長風差點笑出聲來,老者只微微瞪了他一眼,他便捂住了嘴。
老者,此時應被稱為“王老狗”轉過身來看向曹振海,臉上盡是不屑之色:“呵呵,老夫不但想救他,還要護他,難道你有什麼意見?”
曹振海目光不善,上下打量著李長風,輕哧道:“我當然不敢有什麼意見,可這小子也算不得什麼大人物,區區一介寒酸秀才,因寫了一首忤逆之詞,犯了聖上尊嚴,被下旨緝捕。你跟他素不相識,為何護他?要知道,你這可是打算與聖上為敵,你就不考慮考慮?”
王老狗哈哈大笑,鬆開李長風,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左腿,聲音異常陰寒:“呵呵,聖上?若非因為那個昏君李莽,老夫又怎會失去這左腿......老夫與李莽勢不兩立,但五年之內,若他不主動找我麻煩,我定不會招惹他,這小子老夫喜歡的緊,只要有老夫在,你們所有人都傷不了他分毫!”
“你能護得了他一時,難道還能護得了一世?王老狗,你這又是何苦呢?”曹振海緩緩嘆氣,搖了搖頭。
“五年之後,你們大可找這小子的麻煩,屆時若你們不太出格,老夫絕不會插手!”王老狗正色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回頭我便把今日所談,全都原數奉給聖上,你可要想好了!”
“滾吧!別逼老夫大開殺戒!”王老狗說完這番話,身上竟浮起一股難以言明的氣勢,在場眾人都覺得渾身冰冷,彷彿掉進冰窟窿似的。
曹振海無奈,只得策馬回身,帶著那一百多個官兵,原路回了北寒州城。
這時的李長風才細細打量起獨腿老頭來,不曾想這老傢伙竟有“王老狗”這麼一個難聽的名字,不止如此,還有一身鬼神難測的武功,來頭彷彿也非常大,連北寒州守將統領曹振海都畏懼他。
他到底什麼來歷?
看著李長風那疑惑的眼神,王老狗咧開嘴朝他一笑,嚇得李長風頓時捂住了嘴,不敢多說一句。
“小子,回頭老夫再把這些都告訴你,現在你還是緊緊跟著老夫,若是讓他們得了空隙,耍陰招抓了你,那你小子就沒命了!”王老狗說完,也不顧呆若木雞的李長風,轉身便朝遠處走去。
李長風看了一眼老狗,只得怯怯地跟在他的身後,不知要走向何方。
不過眼下他也沒了別的選擇,若是這個獨腿老頭不護住他的話,那他可真沒別的辦法了。寫忤逆之詞引得李莽大怒,整個王朝都通緝他,這種罪名,他的小身板可真受不住。
也只怪當時義憤填膺,氣急白臉的寫了那一首七言絕句,這才釀成了今日這般局面,被朝廷下令緝捕,四海之內無處可去。可他卻一點都不後悔,在他看來,自己並無過錯,錯只錯在那昏君李莽的身上。
白日高升,微風拂面,三月中旬,不涼不暖。
距之前那次科舉會試也已過去了十多天,此時已是春夏交接之際,陽光普照大地,但卻並不炙熱,清風緩緩吹來,也無了之前的那般寒冷。
李長風跟在王老狗身後,緩緩北行,不知要走向何方,他沒問,王老狗也沒說。
王老狗拄著一根柺杖,一瘸一拐走著,雖說失去了一條腿,可速度卻並不慢,李長風只得邁開步子,大步前行方能趕上他。
而這時,只見正緩緩走路的王老狗突然間扭過頭來,看了一眼李長風,自顧自說道:“小子,難得你能沉得住氣,走了這麼久了,你就不問老夫要將你帶到何處?”
李長風撇撇嘴,兩手一攤說道:“我若是問了,難不成你就會告訴我?”
“你不試試又怎知道?”
“那我們要去哪裡?”
“老夫憑啥告訴你!”
李長風不由嚥了口唾沫,這老頭子怎的這麼......賤呢!
不過這種話他可是不敢說出口的,若是惹得這條老狗不高興,隨便給自己來上幾下,指不定自個都得丟半條命!
王老狗哈哈大笑,頭也不回說道:“你小子今年十八歲?”
“啊,怎麼了?”李長風踮起步子,邊走邊回答。
“沒什麼,十八歲......雖說也不小了,但若是你能用心,倒也可以學一些本事。”王老狗思忖半響,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學什麼本事?”李長風突然問了這麼一句,可迎接他的,卻是王老狗手中那根柺杖。
只見王老狗停下身子,左臂掄圓了手中柺杖,重重砸在李長風的屁股上,打的這小子騰地一聲就跳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