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是何人!” 賴金死死盯著韓宇,目光深沉。
“一介俗人。”韓宇依舊面容陰冷,不帶一絲情感。
墨嵐炅站在一邊,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難怪銀劍一經接觸,便傳來如此寒芒,乾武子名震四方,天華內外無人不知。
回往過去,江湖亂跡,不少人為爭奪靈器,大殺四方。
如今舉國安定,諸多靈器早已殘落世外,看著面無表色的韓宇,墨嵐炅心頭一震。
這韓宇身份定然不簡單!
此番交戰,斧幫傷情慘重,賴金面色陰沉。
先是天資青年,再是靈器現世。
“小子,你是何人?”賴金沉聲道。
“在下墨嵐炅,方才失敬了。” 墨嵐炅拱手一揖,卻神色凌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哼!”
賴金面色一冷,帶著一眾殘士策馬而去。
韓宇繼續將銀劍埋於院中,鐵器之下。
看著韓宇冷若冰霜之色,墨嵐炅索性沒有多問。
日後,墨嵐炅依舊燒爐打雜,韓宇偶爾會讓他去山裡收購一些鐵礦,只是不再打造武器,轉身煉起一些日常鐵器,之後讓墨嵐炅背到城郊小鎮賣,每件墨嵐炅可以分得兩枚銅子。
貧苦百姓大都座落城郊小鎮,耕地、打雜離不開這些東西,墨嵐炅本就不擅言語,每當來到這貧瘠小鎮,無非四處打轉,起初一件都賣不出去。
墨嵐炅八尺身段,許多過路人見他扛著一個高高的木簍,卻不知裝著什麼,墨嵐炅也從不吭聲,來返數次,分文無賺。
起初韓宇並未多言,見墨嵐炅每次歸來都滿頭大汗,木簍卻分物不少,韓宇面色一沉,便叫他學會吆喝。
二十年的心酸苦楚,嗟悔無及,讓韓宇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但骨子裡,韓宇依舊是那個焦躁的人。
漸漸的,墨嵐炅放下臉皮,每見來人就一陣吆喝,慢慢倒也賣出不少。
日子久了,周圍小鎮也熟悉了這道身影,每當家裡需要什麼鐵器,便提前跟墨嵐炅道明一聲,而墨嵐炅也不多要,山裡拉的礦成本多少,墨嵐炅就加點利潤,賺的銅子大都去菜攤換了食糧。
鐵匠鋪離小鎮不遠,也就幾里路,可當初卻無人知曉,一些鎮民見墨嵐炅如此辛苦,尋到了鐵匠鋪之處,時常前來,給墨嵐炅省了不少力氣,韓宇也都要的很少,鐵匠鋪也不再那麼冷清,漸漸院內囤積的鐵器賣掉不少。
賴金不瞭解其中恩怨,回去就將墨嵐炅一事告知宇文拓,一陣火上澆油,收了不少贓款。
斧幫成立半百載,匯聚數百之眾,早已暗中成為平城一霸,平城勝地不少場合都受其籠罩。
好在斧幫很少鬧出大動靜,又與各大世家交往甚密,當初鎮壓鬼幕府一事,斧幫也沒少出力,權衡左右,獄陵府選擇隱忍。
得知墨嵐炅落居城郊荒嶺,還將平城威震八方的斧幫首領擊退,宇文拓怒容滿面,萬萬沒想到墨嵐炅竟如此強勁。
自從墨嵐炅離開獄陵府,妍雪兒再也不曾踏入學府。
張彬忍無可忍,只能入府求見,卻黯然而歸。
此事宇文拓自然知曉,心中暗暗斟酌,若讓妍雪兒知曉墨嵐炅蹤跡,定然對張公子不利。
身為其心腹,宇文拓索性沒有稟報,心中釀出了一個恐怖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