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嵐炅正與賴金一番苦戰,單論武力,即便賴金與自己相當,墨嵐炅也足夠將其碾壓。
然賴金手中之斧不同尋常,鐵斧周身臥龍盤繞,層層鱗葉浮龍而上,鐵斧正心,一顆暗紅血石,冒著焰火,。
鬼靈火斧,二十九年前,乾武子於凌雲峰,歷時五年將其打造,斧火由,一單觸碰,烈火焚身,位列天華器靈榜第十三。
“可惡!”
看著接連揮斧而來的賴金,墨嵐炅牙關緊咬,一陣躲閃,鐵斧周身烈火纏繞,墨嵐炅完全無法近身,只能強守不攻。
“小子!會使劍嗎!” 遠處傳來一聲低喝,韓宇縱身翻入院中,四處撥動著各式鐵器。
終於翻見一把銀光閃閃的細劍,猛然望院外一甩:“接著!”
銀劍刺破長空,墨嵐炅踏地凌空一接,反手一記倒臂揮月,霜寒劍氣撕裂寒空,朝賴金劈湧而落。
“什麼!”
賴金瞳孔一縮,猛將火斧凌空一劈。
咚咚咚~
霜火交融,迸發出滾滾熱浪,四周熱氣層層翻湧,經久不息。
墨嵐炅拂劍輕落,立於霜面。銀劍傳來攝人心魂的寒氣,墨嵐炅身形一抖,急忙將銀劍斜插於地,臥眉深凝。
方才一記普通劍招,銀劍就迸發如此威芒,看著遠處的韓宇,墨嵐炅一言不發。
“這是什麼招式…!”賴金死死盯著墨嵐炅,面色陰沉無比。
“此劍劍名為吟霜,與你手中之物,皆出於同一人之手。”未等墨嵐炅出聲,韓宇緩緩走近,聲色幽沉道。
“什麼…!你是說乾武子…!”
賴金瞳孔一縮,徑直後退一步。
乾武子乃天華頂級煉器師,所鑄之器威力無窮,當初賴金以數百靈晶,才從一位深山隱士手中換來此斧,沒想到區區平城荒郊,竟藏有此逆天之物,還是相剋之器。
“你…你究竟是何人!” 賴金死死盯著韓宇,目光深沉。
“一介俗人。”韓宇依舊面容陰冷,不帶一絲情感。
墨嵐炅站在一邊,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難怪一經接觸,便感受如此寒芒,乾武子名震四方,天華內外無人不知。
回往過去,江湖亂跡,不少人為爭奪靈器,大殺四方。如今舉國安定,諸多靈器早已殘落世外,看著面無表色的韓宇,墨嵐炅心頭一震,能將如此神器肆意埋於鐵器之下,這韓宇身世定然不簡單。
此番交戰,斧幫傷情慘重,賴金面色陰沉,先是天資青年,再是靈器現世。
“小子,你是何人?”賴金沉聲問道。
“在下墨嵐炅,方才失敬了。” 墨嵐炅拱手一揖,眼神凌厲,帶著一抹嘲諷。
““我記住你們了!”
賴金面色一冷,帶著一眾殘士策馬而去。
日後,韓宇,繼續將銀劍埋在院裡的鐵器中。墨嵐炅依舊燒爐,打雜,韓宇偶爾會讓他去山裡收購一些鐵礦,只是不再打造武器,轉身煉起扛著一些日常的鐵錘,之後讓墨嵐炅背到城郊小街賣,賣出一件墨嵐炅可以獲得五枚銅子。
那些貧苦百姓大都座落城郊小鎮,耕地休離不開這些東西,墨嵐炅本就不擅言語,每當來到這貧瘠小鎮,無非四處打轉,起初一件都賣不出去。
墨嵐炅八尺身段,許多過路人見他扛著一個高高的木簍,卻不知裡面裝著什麼,墨嵐炅也從不吭聲,來返數次,一件也未賣出。
起初韓宇並未多言,可墨嵐炅每次歸來都滿頭大汗,木簍卻分物不少,便叫他學會吆喝,年輕時,韓宇倒也性子急,臉皮厚,所以攤上了大事,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但骨子裡還是留著一絲焦躁。
漸漸的,墨嵐炅放下臉皮,每見來人就一陣吆喝,倒也賣出不少,日子久了,周圍小鎮也熟悉了這道身影,每當家裡需要什麼鐵器,便提前跟墨嵐炅道一聲,墨嵐炅也不多要,山裡拉的礦成本多少,墨嵐炅就再加幾十枚銅子,大都去菜攤換了食糧。
鐵匠鋪離小鎮不遠,也就幾里路,可當初卻無人知曉,一些鎮民見墨嵐炅如此辛苦,尋到了鐵匠鋪之處,時常前來,給墨嵐炅省了不少力氣,韓宇也都要的很少,鐵匠鋪也不再那麼冷清,漸漸院內囤積的鐵器賣掉不少。
賴金不瞭解其中恩怨,回去就將墨嵐炅一事告知宇文拓,一陣火上澆油,收了不少贓款。
斧幫成立半百載,匯聚數百之眾,早已暗中成為平城一霸,平城勝地不少都靠其罩著,好在斧幫很少鬧出大動靜,又與各大世家交好,當初鎮壓鬼幕府一事,斧幫也沒少出力,權衡左右,獄陵府選擇隱忍。
得知墨嵐炅落居城郊荒嶺,還將平城威震八方的斧幫首領擊退,宇文拓怒容滿面,萬萬沒想到墨嵐炅如此強勁,自從其離開獄陵府,妍雪兒再也不曾踏入學府,也很少出面。
墨嵐炅離去,張彬動作數次入府求見,卻是而歸,宇文拓堅信此事與墨嵐炅有關,若讓妍雪兒知曉墨嵐炅蹤跡,定然對張公子不利,身為其心腹,宇文拓索性沒有稟報,心中釀出一個恐怖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