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忘塵自三日前離開,也未曾傳信回來,許是事務纏身,無暇分身吧!
楊修看著無精打采的季暖,不禁有些疑惑,前幾日那神采奕奕的季楊去哪兒了,怎會如此萎靡?
“季捕頭,可是覺得太過清閒了些?”
季暖猶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隨口嗯了一聲。
“我們這兒就是個小地方,歷來如此,以你的關係大可不必屈尊與此。”
季暖這才緩過神來,對他口中的關係十分不解:“你說的關係是什麼?我怎麼沒聽明白。”
楊修一時有些語塞,看她的樣子應是不知公主暗中幫了忙,都怪自己說漏了嘴:“你不是說你修行過嗎?想來修行必定比現在有趣吧!”
見對方一臉憨厚的笑意,自覺將心中的疑慮消除,淡淡笑了笑:“修行雖好,可我志不在此,當然了,可能我天智愚鈍吧!”
說起修行,又想起自己初入暮溪時,每日與宋忘塵打坐修行,那時只道是修行可以早日換回身體,現在想來,那段時光也是十分愜意的。
楊修難得今日話多了些,兩人便一路閒聊著,季暖也不那般憂心了,果然這人就是不能太閒,閒著就容易胡思亂想。
客棧閣樓上,江雨盯著季暖的舉動不屑冷哼,魔族入侵不過是個幌子,分開季暖與宋忘塵才是他的目地。
用力將手中黑子丟入棋盤上,勾起一抹邪笑,時機正好,宋忘塵、這一局你輸定了。
…………
第二日一早,季暖像往日一樣來到府衙,只是今日有些奇怪,衙門外聚集了許多百姓,他們似乎在小聲議論著什麼。
季暖:“麻煩鄉親們讓一讓,我是這裡的捕頭,讓我進去一下。”
人群立即讓開了一條道路,裡面兩個衙役正攔在門口,見季暖到來,立馬言道:“季捕頭、你總算來了,快跟我去斂房。”
斂房內正躺著一具無頭女屍,仵作正在全神貫注的檢驗屍體,楊修則拿著毛筆作記錄。
仵作:“死者女,死亡時間應在昨夜寅時之後,年齡大致在二十五歲左右,身體並無外傷,內臟完整,無中毒跡象,應是被人一舉擰下頭顱,並無掙扎反抗的跡象。”
小鎮歷來安穩,第一次出現殺人拋屍的案件,更何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殺人,而且屍體的頭顱也不知去向。
李縣令捂著鼻子躲在一旁,見季暖到來,立馬招手示意:“季楊、你來衙門也有些時日了,這個案件本官就交給你與楊修全權負責,三日內,務必抓到手,還百姓一片安寧。”
三日?這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呢,哪能那麼快破案,可當初已誇下海口說自己擅長探案,此時也只能盡力而為了。
“李縣令放心,季楊必定不辱使命。”
“好、好好,那無事本官就先離開了,嘔……”李縣令強忍噁心,急忙跑出了斂房。
“楊修,是誰先發現了屍體,還有屍體的頭顱呢?”
季暖言語間已親自檢驗起屍身來。仵作說得沒錯,屍體頸間傷口扭縮不齊,應是被人生生擰下頭顱不假。
只是擰下一顆人頭容易,但要如何才能讓對方不反抗呢?除非她早就死了,或者兇手有異於常人之能,難道兇手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