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鳳揮舞著手爪,直面向諸長欽的腦門攻去。諸長欽立馬飛身直擊蠻鳳而來。
正當兩人快要交上手時,月牙兒的哭喊聲傳來:“孃親、”
蠻鳳回頭見月牙兒早已被李慶源挾持在手,驚慌失措的她連攻擊都忘了,回頭向李慶源飛去。
但諸長欽可沒有忘,霎時間,長劍便從蠻鳳的背部直接刺穿到她的肩頭。諸長欽猛地拔劍,蠻鳳便從半空中直直掉落跪在了地上,她忍著疼痛迅速起身向李慶源奔去,不過還沒跑幾步就又停止了腳步。
李慶源的劍鋒再次湊近了月牙兒,他眼神狠惡,神情得意的瞪著蠻鳳:“你要是再上前一步,這丫頭就沒命了。”
月牙兒大眼睛裡滿是驚恐,眼淚隨即滑落:“孃親、你流血了,我害怕!”
“月兒別怕,孃親沒事”。蠻鳳的虎爪又變成了一雙手,她伸手想要拉住月牙兒,可又不敢上前,只能跪倒在地,再次哀求道:“仙師,求求你們放了我女兒,你們想怎麼處置我都行,蠻鳳絕不反抗!”
“一個殘兵敗將,憑什麼跟我談條件。”
諸長欽是什麼人,求情在他眼中根本不屑一提,他再次舉劍朝蠻鳳劈來。
李慶源立馬將月牙兒推到了後面幾人手裡,快速持劍擋住了諸長欽手裡的劍。
諸長欽惡狠狠道:“李慶源,你敢攔我?”
“師兄,你先別動手,我有更好的主意,可以利用她們來對付宋絕。”
李慶源賠著笑,眼神裡卻滿是得意和狡詐。諸長欽這才收了劍,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這時候,兩個竹峰弟子又立馬將蠻鳳按到在地,讓她完全動彈不得。
“師兄、你還記不記得上次邊城抓獲怨靈時,宋絕手裡的‘神器’,怨靈虛無縹緲,我們幾次三番都沒能擊中他,可宋絕卻用‘神器’一擊即中,可想而知,它的威力不可小覷。”
“這還用你說,我早就知道了,但‘神器’跟她們有什麼關係,就她們兩個怎麼可能是宋絕的對手。”
“師兄、據我所知,那‘神器’已被宋絕送給了季暖,而季暖生性單純,又毫無心機,我們若是從她手裡拿來了‘神器’,那對付宋絕不是輕而易舉。”
諸長欽是有勇無謀,但也絕對不傻,他立馬惱怒道:“你是如何得知‘神器’在季暖手裡的,這些連我都不知道。李慶源、看來你揹著我幹了不少好事啊!”
李慶源急忙擺手:“師兄、你別生氣,我也是從梅峰弟子夏蓮口中得知的,她與季暖本身就不對付,於是便將此事告知了我,希望我能幫她出謀劃策。我想著,既然大家目地一致,那她便可以加以利用,所以她便成了我們的眼線。”
“哼、我們的眼線?我看你背地裡安排了很多啊!是不是連我身邊都是你的人。”
李慶源立馬跪倒在地:“師兄明鑑啊!慶源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師兄著想,那夏蓮只是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所以我才沒向師兄報備。師兄若是還不解氣,那你就殺了我吧!只是我死了,師兄身邊便再無一人可以為你出謀劃策了,只怕到時候宋絕會更加壓師兄你一頭,慶源不甘心。”
李慶源說著硬是擠出了兩滴眼淚,他把眼一閉,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諸長欽舉起劍,猶豫再三還是放了下去,轉身道:“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你現在可以說你的計策了。”
李慶源眼裡閃過一絲狡詐,隨即又站起身來賠笑道:“師兄、你記得嗎?上次季暖就為了莫雲和蛇妖打抱不平,可見她根本沒把暮溪戒律放在眼裡。你看那個小老虎,長的還挺討喜的,我們若是利用她去把‘神器’偷來,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憑她怎麼可能得手,宋絕一直待在季暖身邊,只怕她還沒近身,就被宋絕發現了。”
“師兄、這不是還有一個季暖嗎?宋絕現在將她捧在手心,她說的話宋絕多少都會聽一些。再說,她若是被發現了,於我們而言,也沒什麼損失不是嗎?”
諸長欽邪魅一笑:“好你個李慶源,言之有理啊!去做吧!”
“是,師兄”。
李慶源恭敬行禮後,又轉身向月牙兒走去,他蹲在月牙兒面前,捏了捏月牙兒的小臉:“你肯定不想讓你孃親死對吧!只要你幫我辦一件事,我就放了你們母女倆。”
蠻鳳怎會輕易相信他的鬼話,他們剛才的談話她可聽得清清楚楚,讓月牙兒去偷宋絕的東西,這和讓她去死有什麼區別。
“月兒,別信他,你要是去了就沒命了。”
李慶源笑著起身,他拽著蠻鳳的長髮使勁拉扯,眼中殺意盡顯:“敬酒不吃吃罰酒,她要是不去,你們現在就得死,要是偷到了我要的東西,你們就都可以活,該怎麼選擇還用我教你嗎?”
蠻鳳神情痛苦,眼淚也在眼眶裡打轉,為了不讓女兒擔心,她還是忍住沒叫出聲。
“我答應你們,你快放了我孃親。”
月牙兒不停的掙扎,但在兩個竹峰弟子的挾持下,她的掙扎顯得多麼蒼白無力又可笑至極。
李慶源一把甩開蠻鳳,邪笑道:“不,不不,現在放了她,你們要是跑路了怎麼辦”?然後又對後面的兩個弟子擺擺手道:“你們兩個先放了她,她可是我們的貴賓,你們怎麼可以這麼粗暴對待呢?”
兩人立馬鬆了手,月牙兒踉蹌著跑到蠻鳳面前,摸著蠻鳳肩頭的傷口,哭喊著:“孃親、你沒事吧!你流了好多血,怎麼辦?”
蠻鳳露出一絲苦笑:“月兒別哭,這點小傷不礙事的,你過來,讓孃親抱抱你。”
月牙兒急忙撲進她的懷抱,蠻鳳雖被挾持,但還是極力站直了些,對著月牙兒耳語起來:“月兒乖,等下他們放你走,你就離開這裡,不要管我,千萬別去找宋絕,你不是他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