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珏本以為這次拜見岳父岳母大人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了,但不曾想這才只是一個開始而已。接下來,他老岳父就是是要給他立規矩了。
敬完茶之後,就看見旁邊一個奴婢將新娘扶了起來,陳珏見狀也準備,這時他岳父卻重重咳嗽了一聲,陳珏還是會察言觀色的人。於是,抬頭看著岳父小心的問道:“爹爹可是還有其他囑咐?”
岳父眼睛都沒正眼看陳珏一下,而是盤弄著手裡的一塊晶瑩剔透的暖玉,盯著其他方向緩聲說道:“即日開始,你就是我敖家的贅婿了,你要時刻記得自覺地身份。我且有幾件事情想問問你。”
陳珏心裡這個難受啊,連正眼都不瞧我,這是打心裡看不起我啊?但沒辦法,誰讓自己的是送上門的人呢。
陳珏恭敬的回道:“還請岳父大人多多教誨。”岳父依舊沒理會他,把玩著手裡的暖玉說道:“算你小子懂事,那我且問你,以後在家裡誰主管財帳啊?”
陳珏眼珠一轉,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他肯定是懂的,於是利索的回道:“自然是我家娘子。”岳父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嗯,不錯。那我且再問你,以後穿衣洗漱誰侍候誰啊?”
陳珏對著這話有點不理解,這有錢人家不都是下人幹這事嗎?但是陳珏求生欲強,於是恭敬回道:“自然是我侍候娘子。”
岳父又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時才終於抬眼看了陳珏一眼。然後,他就死死盯著眼前這個怎麼怎麼生氣的男人說道:“偌我知道你敢欺負我閨女一絲一毫,我定將你挫骨揚灰!知不知道?”
陳珏被岳父這突如其來的話著時有些嚇到了,骨子裡竟然有了些懼怕的味道,這種感覺他只有小時候在面見爺爺時才有過一次。那是王者才該有的威壓吧?不過想想,有錢就的王,這個解釋應該算合理的吧。
陳珏連忙對著岳父叩拜了一下,然後恭敬說道:“是是是,小婿一定會好好待娘子,不讓他受一絲一毫的委屈。”岳父這時臉上的怒容才稍稍緩解了一絲,但是不滿和挑剔的神情卻一刻沒消失過。
岳父低頭繼續把握手裡的暖玉,過了一會才再次開口問道:“那我再問你最後一事,這明年若你夫婦二人生了孩子,當隨父姓還是母姓啊?”
陳珏聽到這話,有些不解,這孩子不是一直都跟父親的姓嗎?他這麼問,難道是想搶命名權?
陳珏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認真思考了一會,這事可不能隨便妥協啊,這關係以後我閨女或者兒子的歸屬問題啊!
而且,我好歹是一個皇族後裔,這如果讓自己的孩子跟了他孃的姓,那可把他陳國皇族的臉面都丟盡了!這是底線,不能讓。陳珏拿定主意以後衝著岳父又磕了一頭說道:“岳父大人,這個事情自然是遵從千古習俗,當然是隨……”
陳珏話還沒說完,岳父就特別生氣的嗯了一聲,嚇的陳珏話都沒敢說完。
陳珏擠出一絲笑容,低著頭不敢看他。岳父卻突然起身,重重的將手中的上等暖和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陳珏看著都心疼啊,這玉拿出去賣至少得幾千兩銀子啊,就這麼摔碎了?暴殄天物啊!
陳珏老實的跪在地上,沒有說話,岳父喘著粗氣,在大廳走了一圈後站在陳珏身邊說道:“你在敖府,以後吃我的,喝我的,我還要出錢養你的那些家奴!你有什麼資格讓孩子隨你家的姓?你憑什麼?”
陳珏被吼的有些膽怯,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堅決不能退步,於是跪直了身子說道:“岳父大人,我是孩子的爹啊,孩子隨父姓是千古以來的習俗啊!”
岳父聞言抬起大腳衝著陳珏後背就踹了過去,陳珏被踹的直接向前飛了過去,頭重重撞在桌角上磕破了。
新娘見狀連忙急聲叫了一聲:“爹!你幹嘛啊!”說著喜娘憐惜的扶住了陳珏,並用手帕給他擦了擦額頭的血絲。還好只是磕破了一點皮,沒傷到頭。
這時,穩坐旁邊的岳母大人咳嗽一聲發話了:“你問話歸問話,踹什麼人啊?這踹壞了,還不得咱閨女照看他。”
岳父聞言轉身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仍在地上說道:“老子有的是錢,我踹殘廢了,請人照顧他!累不著我閨女!”
陳珏見到地上的銀票的時候就立馬兩眼放光了,連忙悄悄撿起地上的銀票說道:“不用爹,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這些錢我留著買點補品就行了。”
陳珏這個舉動惹得在場眾人一陣鄙視,連新娘都流露出失望的神情。岳母嫌棄的不再理會陳珏,岳父眼珠一轉卻笑呵呵的蹲下湊近陳珏身邊問道:“那孩子隨誰姓你想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