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名士兵的聲音猶如一根針,刺破了所有左側陣列人的疑惑和糾結!巡城營只有兩千多個去驍騎營的名額啊,這報名晚了可就沒有了!軍餉加倍!兩年後給房子和媳婦!有這好事,不去的是傻子!
瞬間,吳大山張大了嘴巴,愣在原地徹底傻掉了。這郡王這麼壕氣嗎?只是這軍餉翻倍就得多少銀子啊?看來這新來的王爺不簡單啊,至少是個大財主啊!吳大山自己都想過去,所以他怎麼制止那些踴躍報名的人也是徒勞的。
陳珏轉身對陳南虎說道:“你先將這些分過來計程車兵帶走,等正式建營之後我再細細安排。”陳南虎抱拳稱是,站到佇列前大聲喝道:“給你一刻鐘的時間,速速收拾行囊!帶好武器!隨我歸營!”那幾百老弱病殘忽然像狼一樣嗷嗷叫的回道:“是!!”
這一幕把旁邊佇列的精兵們一個個眼饞的啊,此刻他們都非常憎恨吳大山!憑什麼有好事不想著我們啊,便宜了那些孬兵。此刻,動搖軍心的竟然成了巡城大營這邊了。這可把吳大山嚇出了一身冷汗!
陳珏緩步走到吳大山身邊正聲問道:“吳大人,我驍騎營的營地在哪裡啊?兵部應該也交代了吧?”吳大山愣愣的點頭說道:“說過了,就在城南原來的剿匪軍營地。不過剿匪軍都撤了有些年頭了,現在還沒收拾出來。”
陳珏緩緩點頭說道:“這個沒事,本王先帶人回去了。有空過來坐會啊,告辭了。”陳珏說完轉身就了,陳南虎就等在大營門口算著時間。這時,有些膽大計程車兵偷偷過來想要報名。陳南虎卻語氣硬朗的回道:“報名事宜,等你們下崗時去驍騎營來報到!今天本將記得得如此的多的人!”
眾人聞言一個個樂開了花,都盤算著明天一大早就要去排隊才行。沒多久,那群老弱病殘帶著鍋碗瓢盆和包袱,慵散的排成了一個歪歪扭扭的隊伍。陳南虎看見這個狀態,不禁為以後的日子捏了把汗。這吳大山太缺德了,這肯定是大統領營裡一些早想踢出去的人都網羅到一起送過來了。
更過分的是,隊伍裡竟然還有幾十個缺胳膊少腿的,完整的人裡五十多的半百老頭幾乎佔了半數!陳南虎輕輕一嘆氣:“那就先這麼招吧!”陳南虎領著叫花子一樣的隊伍從城北走到了城南。那剿匪軍營他以前路過幾次,知道位置。
陳珏和陳南虎騎在馬上,身後帶著幾百千奇百怪計程車兵。這一幕引來了南源郡很多人的圍觀,陳珏不但沒有羞澀的意思,竟然還不住的抱拳說道:“下月初六,驍騎營開營!歡迎各位過來湊熱鬧啊!”陳南虎是真的佩服他的王爺啊,這臉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啊。反正他一路低著頭,一句話沒敢說。
吳大山這一次只給陳珏發來了534名兵員,還有1700人需要陳珏去巡城營內自主招收。本來,吳大山拿捏的死死的,憑藉他十年的威望,肯定不會有好兵去新營的。但是陳珏卻發出了一個王炸,只是軍餉翻倍這一條就夠所有人動心啊!況且他還當眾承諾,兩年以後要分房子,幫忙娶媳婦!這個簡直就是殺手鐧啊!
吳大山的心是徹底涼透了,陳珏的心也不好受。因為當他們抵達剿匪營地的時候,發現這裡真的太糟糕了!房屋露頂,滿地雜草,還有些夜貓野狗的在裡面嬉戲,負責看營地的是五個年過花甲的老兵,牙都掉一半了。
陳珏轉身對身後的叫花子軍團問道:“你們這裡誰官職最大啊?”陳珏話落,一個和他差不多胖的中年人小跑著出了隊伍。來到陳珏馬前,那胖子抱拳說道:“末將長水校尉朱乙,見過王爺。”陳珏意外的說道:“哎呦,沒想到我這還有個校尉呢!那還有和他差不多的官職的人啊?”
這時,一個瘦高個一瘸一拐走出人群,來到馬前抱拳說道:“末將典農都尉王興,見過王爺!”陳珏比較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錯還給我了一個都尉。看來你們倆都不得吳大山歡心啊!”朱乙和王興互看一眼,滿臉尷尬的低下了頭。
陳珏笑著說道:“好了,別一副死了老婆的嘴臉了!他不賞識你們,本王賞識你們!以後身後這幫弟兄,你們倆就先帶著吧。”朱乙、王興聞言連忙拱手稱是。隨即,陳珏要出五百兩銀子丟給朱乙說道:“你拿錢去置辦先東西,看缺什麼買點什麼,在買寫工具回來,帶人將這營地整理一下。”
朱乙接過錢笑著說道:“王爺,您這麼信任小的?小的一定萬死不辭!”陳珏擺手說道:“行了行了,就五百兩銀子不至於!那個王興,你多幫襯著朱校尉!這個營地先交給你們倆了,本王還有些事情。晚些回來,我回來時如果這營地還是這鬼樣子。你倆連忙收拾東西滾蛋!”朱乙和王興嚇的立馬抱拳稱是。
陳珏交代完一切後,帶著陳南虎策馬就往南源郡城中的新王府趕去了。他的新家,這老爹的舊王府是什麼樣子,他還真一次都沒進去看過呢!
南源郡在雲州算的上數一數二的大城,加上週五的縣城人口大約八十五萬左右。南源城靠西的位置,有一片富人區。這裡的建築群很多,陳珏老爹那座舊王府就在這片區域裡面。
陳珏和陳南虎策馬來到一桌朱門大宅之前,陳珏翻身下馬。這時已經有兩個奴僕主動過來幫忙牽馬了,門口站著的一個穿銅錢紋的八字鬍的老男人笑咪咪的望著陳珏。陳珏走上臺階,平靜的看著八字鬍問道:“這是南源郡王府嗎?”
八字鬍細緻打量了陳珏一會才開口回道:“您是小王爺?”陳珏不滿的一皺眉:“本王已經正式被冊封為郡王。不在是小王爺了!”八字鬍微微一笑,抱拳行禮:“金遠,拜見小王爺。我是伺候過老王爺的奴才,所以您不管受多大的爵位,在我眼裡您永遠是小王爺。”
陳珏有點不喜歡這個金遠,怎麼看他怎麼覺得不舒服。看著硬氣的做派,這貨肯定是個奴大欺主的貨色!陳珏不喜歡的這樣的人,所以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你就是這王府的管家?”金遠笑咪咪的回道:“我自打二十歲起就是這郡王府的管家了,老王爺遷入陳都之後這裡便一直是我在看著。我在這府裡已經坐了三十多年的管家了。所以……”
金遠話比較囉嗦,陳珏根本沒心情聽完。於是,不耐煩的揮手打斷:“行了行了,人不老話真囉嗦。以後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就行了,哪那麼多有的沒的!”金遠被陳珏這話氣的臉通紅,這都多少年了?還真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金遠轉睛看了一下,陳珏身後就跟著一個人,於是他心裡底氣又足了很多。金遠冷笑一下說道:“小王爺教訓的是,我以後注意。”陳珏看他這不尊重自己的態度,氣就不打一處來。咱倆到底誰是主子?
陳珏在媳婦家天天受管家的氣,回自己府上了還要受管家的氣?反了他了!陳珏將手往身後一背,冷聲說道:“金管家,有件事情我覺得你需要更正一下自己的態度。”金遠有些好奇的冷聲回道:“不知小王爺說的是哪件事情?”
陳珏繼續冷聲說道:“這件事就是啊,這三十年來,王府只是交給你看管的,不是送給你的。你是奴才,終究還是奴才!擺正自己的身份,不然沒什麼好果子吃。”陳珏這句話說的非常不留情面,金遠聽完之後眼睛氣的都在抽搐了。
陳珏的話剛剛說完,四周打掃衛生的五六個家奴就圍了過來。陳珏見狀眉頭微皺:“你們想幹什麼?都反了不成?”陳珏沒想到,他的話絲毫作用都沒有。那四五個還是將他圍在了中間,金遠微微冷笑說道:“我也勸小王爺一句,強龍啊……”
金遠的話還沒說完,陳南虎兩個箭步就衝過來!一推、一踹之間,四五個人全被他放倒了。金遠對陳南虎這身手還真有些吃驚,但他一點都不擔心。因為沒多大會,又有二十多人家奴從裡面衝了出來。陳珏盯著金遠冷聲說道:“這個王府很有意思嘛!有意思!行,虎子別打了。”
金遠以為這陣勢已經鎮住了陳珏和他這個奴才,於是有些桀驁不馴的說道:“小王爺啊,您還是太年輕了!這個宅子以後還得靠我維持支撐的,不然您可能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陳珏聞言都給氣笑了:“行,你也很好!很不錯,今天這個王府我先不進去了。因為本王覺得還有些不乾淨,你打掃乾淨一些。下個月,本王再搬進來。”
金遠聽見這話冷笑道:“小王爺,您看您這話說的。這王府可是您的王府,您想什麼時候搬進來就什麼時候搬進來,我等著您哈!”陳珏氣急而笑:“行了,下月本王挑個黃道吉日搬進來!你把你那些好手下都給本王召集好了!”
金遠覺得陳珏這是在說狠話,果然還是年輕氣盛啊。金遠只是答了聲好就非常不客氣的轉身進去了,陳珏氣哼哼的轉身對陳南虎說道:“走!回去。”陳南虎心裡也這個氣啊,可是他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陳珏帶著陳南虎沒有著急回軍營,而是去了一架做牌匾的大商鋪。他交了兩千兩銀子,定做了兩塊金字大匾額。他與商家約定,下月派人來取。辦完這事,陳珏才帶著陳南虎返回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