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面露狠色,欲想親眼看著刺鬘被撕成碎末。就在這時,一道光幕墜下,柔和似水,但又無窮無盡。那光幕輕輕兜轉,便將秦淵那道星河散去,無數星辰之力饒是無論多麼的充沛,亦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秦淵微微駭然,他深知這道光幕絕不簡單,只定睛看去。卻見那光幕逝去,現出一位男子來。這男子眉目硬朗,但又有著三分清秀,鼻樑挺拔如崑崙,嘴唇微啟似吞吐,那不凡氣息,饒是秦淵也不禁自行慚愧。再看他一身白袍,繡著稀稀疏疏的青色花朵,說不出的淡雅,道不出的高貴。
這男子現身,那原本激盪的氣息全然逝去,彷彿這一刻世界停滯了所有的運作,只剩下那高大的身影,震懾著世人的心神。
樂炙、牛銅二人見到那男子,連忙迎上,拜倒道:“誅天大人!”
原來這男子正是誅天,他也不應樂炙、牛銅二人,只靜靜地看向秦淵,道:“你就是秦淵?”
秦淵微微一愣,誅天的眼神雖是平靜,但其中蘊含的威勢早已令得凡人無法自出。若不是秦淵有著虛靜大成的道行,只怕心智大亂,連誅天問些什麼都不知曉。他避開誅天的眼神,應道:“正是,你就是誅天?”
秦淵不卑不亢,竟也直呼誅天的名諱,倒是令得樂炙、牛銅二人頗為心驚。
但誅天似乎並不計較,只緩緩點頭道:“果然不凡,便是當年的蚩尤也不如你!”
“也正因為這樣,蚩尤神才會慘遭你們的毒手!”秦淵依舊不退卻,將心中的憤怒宣洩出來。
誅天微微一笑,道:“蚩尤是死並非你知道的那般簡單。”他一句帶過,便也不再提及,只看向那茫茫不周山諸部落弟子,道:“蛇媧,我勸你一句,這不周山的渾水你還是莫要摻和的好,否則天邪那裡,定不讓你好過!”
秦淵不由地一驚,蛇媧乃是傳說之中的陣法之祖,亦是九霄天天神,難道他也在這裡,莫非就是他救下了眾人。秦淵一陣驚愕,只看向那些弟子聚集的方向。
只見那柔光浮動,隱隱幻化出一個虛影來,只對著誅天道:“果然憑著這個分身難以躲過你的眼睛呀。我也是受人之託,至於天邪怎麼看,我可管不著!只是,我比較疑惑,你素來與天邪不和,為何這次竟是會派出手下相助?”
誅天目光微微凝聚,道:“你又何必明知故問?你我都有著相同的打算,否則我諒你也不會冒著大不韙與天邪作對!只是你若再攪局下去,只怕機緣沒有等到,自身可就難保了。”
蛇媧不屑地一笑,道:“罷了,這渾水我也趟夠了,你既然也來到不周山,這裡我便不久留了。”他說吧,也不與誅天招呼,只將那身形一縱,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大軍周圍的柔光落下,倒是沒有任何的變化,彷彿蛇媧從未出現過一般。而茫茫人群,一個個都呆若木雞,只有雲若翻一人心生惆悵,,若有所失。
誅天依舊不動聲色地笑著,似乎蛇媧的離去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秦淵,可賣我一個薄面,饒恕了刺鬘一回?”誅天突然問道,甚為謙遜。
秦淵不由地一怔,他茫然地看向誅天,道:“以你的法力,想要救他我是絕然攔不住。你又何必問我?”
誅天點了點頭,道:“他雖然叛出,但終究是我部下,就算是我為他致歉。”他頓了下,對著秦淵道:“秦淵,你這一身道行卻是走了不同尋常的道路,九霄天之中不知有多少人在看著你。但你切不可妄為,不要以為可以制住刺鬘,就能橫行無忌。要知道刺鬘法力不濟,雖是無相之境,但卻未真正地揮出無相之境的威力來。待你遇到玄雨時,莫要掉以輕心便是!”
秦淵應了聲,道:“多謝提點!”但他心中卻是甚為疑惑,誅天到底有著什麼居心,為何如此善意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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