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竹眉頭輕皺,應道:“暗蜃是一直以來都存在的一個秘密組織,只是他們過於隱秘,數千年來只保持著神秘的面紗,讓人琢磨不透。直到最近,隨著噬靈族的騷亂開始,暗蜃也逐漸活躍起來,更是明目張膽地四處行兇。”
“哦?這麼說來,莫非與噬靈族的騷亂有關?”秦淵驚異道。
虢竹緩緩點頭,“即便暗蜃不是這次騷亂的幕後指使,也是幫兇之一。”他目光微微現出怒意,雙拳卻是緊緊捏住。
秦淵見他神色義憤,道:“虢竹兄,你為何會被暗蜃之人追殺?還有,噬靈族的這場騷亂到底是怎麼回事?巫掌門卻是不管了嗎?”
他一連問了三個問題,足以瞧出即便是秦淵也顯出了些許急躁來。彷彿在這躁動不安的大地上,無處不受那股暴戾殺戮之氣影響。
虢竹緩了緩神,黯然道:“實不相瞞,我也很久沒有見到師父他老人家了。至於這場騷亂,卻是因那伊舟而起。”他說罷,眉頭緊皺,怒意更甚。
“伊舟!可是那位伊長老?”秦淵問道,不由地看了眼靈兒。
靈兒亦是靠了上來,她與秦淵先前就懷疑其這位伊長老來,此刻聽虢竹說起,更是認定了心中猜想來。只是這伊舟到底是何人,又有著什麼底細,卻是一頭霧水了。
虢竹見秦淵提到伊長老,不禁一愣,駭然道:“連你也聽聞過伊舟!”
秦淵淡然一笑,卻是靈兒應道:“先前我們經過幾處村落,到處都在奉了伊長老之命,肅清異己。想必,此刻噬靈族早就生靈塗炭,民不聊生了。”
虢竹冷冷一笑,他無奈地搖頭道:“這個伊舟,藉著天象之說,竟是妄圖虐殺族人。噬靈族千年基業,只怕要毀在了他的手中。”
秦淵微微思索,道:“伊舟到底什麼來歷,為何可以為非作歹,卻是不受約束?”
虢竹冷哼一聲,“自從幾月前,師父他老人家突然抱病,這位伊舟就陡然出現了。起先大家都當他只不過是以為隱士高人,紛紛以禮相待。卻是不知,他怎麼取得了師父的信任,竟是代理起噬靈族的全部事務來。而師父他卻不見了蹤跡,只偶爾由伊舟傳遞些訊息出來,也不知是真是假。”
“這麼說來,你對伊舟的底細也不清楚?”秦淵問道,心中不斷地猜測,卻是沒有一個定數。
虢竹應了聲,“我也試圖去查他的底細,可無論怎麼費力,都是無功而返。眼看著伊舟將噬靈族搞得支離破碎,我實在是看不下去,這才覺得去見師父。而這貿然覲見,卻是讓我覺到伊舟的圖謀來,只是他究竟想要作何,我卻是不知。”
“哦?虢竹兄且說!”秦淵見虢竹提到要點,也不敢打斷。
“我去尋過師父數回,可每一次都被拒之門外,說是師父正在閉關,不便相見。我心中琢磨,越想越不對勁,故而便悄悄潛入師父閉關的那座洞府之中。卻是現,那洞府之內已經被開闢一空,儼然成了一座空山。而其內血氣沸騰,嘶鳴紛起,即便是聞到那泛著惡臭的血腥,也足以令人窒息了。我擔心師父的安危,便想深處尋去,卻是還未見到師父的身影,就被伊舟覺了。他法力遠甚於我,我力戰不敵,就要被擊殺時,還是族中另外幾位長老現身,將我救下。幾位長老奮勇還擊,伊舟卻是撕破了那善意的面具,現出了真實實力來。便是幾位長老也招架不住。情急之中,我被他們丟擲,卻身形未定,就又被暗蜃之人追殺。剛才若不是你,只怕我也早早奔赴了黃泉。只是不知幾位長老處境如何?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殺戮,足以顯示出伊舟的不軌圖謀來,只是所以的訊息都被封存在了那洞府之中,若是可以進去看個究竟,定可以知曉他的狼子野心。”
秦淵微微點頭,他沉吟一陣,突然道:“蜃穴可是在那洞府之中?”
虢竹一悸,卻是茫然道:“確是如此,不知秦兄弟提及蜃穴作何,難道伊舟是為了蜃穴?”
秦淵也只是突然升起了一絲猜疑,他黯然道:“我們這麼胡亂猜想也是徒勞,不如就去那洞穴之內瞧個究竟。到時候,該如何行事也只會有了分曉。”
虢竹卻是渾身一震,道:“萬萬不可,伊舟法力渾厚無比,怕是我們去了,就好似羊入虎口,有去無回了。”
秦淵淡淡一笑,甚是不以為然道:“倘若伊舟真有那般法力,我也想開個眼界了。”他朝著靈兒看去,說道:“靈兒可在外圍策應,倘若我們真的遇到不測,也好有最後的希望。”
靈兒本就擔心血色巖背後那天神的影子,聽秦淵如此說來,自是不允,她甚為緊張,搖頭道:“不妥,我要與秦大哥同去!”
秦淵卻是面色一凝,平靜地說道:“靈兒,且聽我這一次,若我去了也不能全身而退,你再去也是白白送命。你留在外圍,總可以留些希望!”
靈兒一怔,見他一臉嚴肅,便知秦淵已經打定了主意。她緩緩點頭,道:“秦大哥,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