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呵呵一笑道:“若是二位哥哥放心不下,大可尋個地方避上一避,待我回來,便萬事無憂了。”
黑白無常心中亦是如此打算,但聽秦淵提議,便應道:“非是我二人貪生怕死,只是若冥君趁大人不在,殺上銅柱地獄,大人打拼出的根基豈不是要毀於一旦。”
秦淵笑道:“這倒無妨!便是銅柱地獄淪陷,日後還是可以再奪回來。只要二位哥哥沒事就好。”
黑白無常聽罷,不禁感激涕零,忙道:“大人此去也是兇險萬分,可要萬事謹慎,莫中了中央不動明王的詭計。”
秦淵笑道:“我只是去探探情況,並不會與他真個動手。只是我走後,二位哥哥便自散去,等我回來再來尋你們。”
黑白無常點頭稱是,他們對冥域熟識無比,早就有了心儀的避身之所。
秦淵又祥問了一些中央不動明王的訊息,便辭了黑白無常徑直去了。而黑白無常亦是不敢久留,將手下修羅喝令,駐守到了銅柱地獄四處。他二人這才縱起遁光,消失得無影無蹤。
秦淵這邊剛剛遁出銅柱地獄,便有一個身影在那時空裂隙中閃現。那人身形嬌小,生的白白胖胖,儼然一位童子模樣。這人望著遁走的秦淵,微微一笑,驚疑地嘆了一聲。
卻聽另一個冷冷的聲音道:“冰山兄,原來你也在此!”
這童子正是執掌冰山地獄的冰山冥君,他朝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道了聲:“孽鏡兄,你也候了多時吧。”
這才見到一位白面書生緩緩遁出,對著冰山冥君道:“想來冰山兄與我不謀而合了。”
冰山冥君那孩童般的臉頰突然一凝,面露狠色道:“那人既然打著我的旗號四處尋事,便由我來收拾。孽鏡兄就不必操心了!”
孽鏡冥君卻冷哼一聲道:“冰山兄,我可是損失不小,你就想靠著這一句話將我打?”
冰山冥君冷哼一聲:“若是孽鏡兄心疼折損的修羅,大可到我營中領上百萬!”
孽鏡冥君自然不是貪圖那些修羅強兵,只輕哼一聲道:“百萬修羅算得上什麼,你我心知肚明,莫要打啞謎了。”
冰山冥君雙目一眯,絲毫也不退縮道:“那便將銅柱地獄也讓與孽鏡兄!”
孽鏡冥君清呔一聲,喝道:“你當我是叫花子,冥域打劫,即便你將整座冥域送與我,我也沒有那福氣消受。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那人歸我,你莫要與我爭!”
冰山冥君接連冷笑,看向孽鏡冥君道:“我已說過,他由我來收拾,你若再予糾纏,莫要怪我翻臉無情。”
孽鏡冥君微微一愣,亦是面色鐵青道:“你以為我就怕了你不成!”他說罷將手一翻,便祭出一面渾黑色的鏡子,正是玄天鏡。
他將玄天鏡一擲,便有一道暗光直撲冰山冥君而去。只見那虛空之中,氣息一凝,隨即竟是漸漸粉碎,化為齏粉。而冰山冥君那孩童般的身形,亦在那暗光之中扭曲碎裂。
孽鏡冥君臉色一凜,卻是猛然一遁,原來他身處的地方已是凍結塌陷。而冰山冥君卻是鬼魅般地出現在了那裡。
“你!”孽鏡冥君大喝一聲,卻是捏了一把冷汗。自家玄天鏡分明先制人,將冰山冥君定住碎裂,卻是不知何時他已經用了分身法術,遁到了孽鏡冥君身後。若不是孽鏡冥君反應稍快,恐怕早就著了冰山冥君的道了。
孽鏡冥君微微定神,對著冰山冥君吼道:“你隱忍如此深,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了。”
冰山冥君輕笑一聲:“莫要以為有了件寶貝,就可憑此猖狂。”
他也不顧孽鏡冥君臉色異常難看,只追著秦淵而去。
孽鏡冥君本想力壓冰山冥君一籌,那裡知道反是自家吃了個悶鱉。他心中鬱悶,先前與鐵樹冥君爭奪月夜時,自家就已是十分憤懣,此刻冰山冥君如此不給顏面,自是令他胸中積憤難消。他朝著虛空喝道:“狂子,莫要以為我就好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