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一愣,但手中雷芒卻是沒有停留。【全文字閱讀.】只見靈兒施展空間瞬移之術,已是攔到了顧墨的跟前。顧墨手掌一揚,將那雷芒引向靈兒,他可不在乎鬼厲面前多上一人。
靈兒見顧墨不願罷手,自家白環一祭,便是化作了一道錐芒。她見顧墨催動的雷遁之術,威力也只是一般,便要去硬抗。秦淵就在跟前,他也不再自恃君子,將那暗光往靈兒身上一裹,手中數道劍光一舞,就朝著顧墨而去。
顧墨這才抽身一遁,他因動了五行幻滅,自家真元幾欲耗盡。好在調息一陣,才可以勉強運用法術。但見靈兒已是被暗光護住,身後劍光又已經迫近,故而只好求得自保。
他把雙目一凝,大聲喝道:“這般歹毒之人,你們為什麼要包庇。難道在你們心中,他比樹人族也重要?”
秦淵這才恍然大悟,顧墨如此不顧一切地要擊殺鬼厲,緣由對於樹人族的一份擔憂。他看了眼靈兒,解釋道:“我們既然讓你住手,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你若是殺了他,樹人族的下落你可要到哪裡去打聽。”
顧墨一陣譁然,這才認識到自家魯莽,險些就置樹人族於不顧了。秦淵見狀,又是說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剛才明明可以將樹人族一舉擊殺,但卻是故意擄走,想必是留了後手,現在樹人族定是安然無恙,只是被困在了某處地方。”
顧墨微微點頭,卻是突然間問道:“你可否幫我一次?”
秦淵一愣,萬萬沒有料到顧墨這般的殺神既然也會主動尋求幫助。他暗念顧墨所說定與樹人族有關,便說道:“你要我幫你什麼,若是為非作歹之事就不用提了。”
顧墨冷哼一聲,目光中寒氣逼人,卻是說道:“本來我應親自尋到樹人族所在,將他們解救出來。但卻是有著緊急之事需要我去做,你可否答應我一定要找到樹人族蹤跡,助他們脫困。”
秦淵緩緩點頭,看著顧墨,心中卻是念道:“這男子一臉冷峻,可心腸卻並非惡毒。想必是因為一些難以釋懷的往事,才有了一身的殺伐暴戾之氣。只不過他與自己各為其主,這才有了爭端。若非如此,憑著相同的機遇倒是可以成為良友。”他這麼念想,自然對顧墨的那份仇恨就淡薄了些許,但自家師兄之仇豈是如此兒戲。自朔月殺上幻海之後,秦淵與朔月已是水火不容。他微微定神,應道:“即便你不說,我也是要去救出樹人族。”
顧墨聽罷,這才緩緩嘆出一口氣來。他看著秦淵與靈兒,目光微一轉動,就將身形拔起,化作一道流光而去。流光破天成風浪,直往雲際宮闕來。
顧墨遁走,秦淵回身將劍芒祭起,眼前靈兒正痴呆地看著鬼厲。他輕喝一聲:“你把樹人族擄到哪裡去了?”
鬼厲冷冷一笑,他剛才被顧墨廢除了一身的五行之力,正是體乏空虛之時,根本就難以再與秦淵為敵。只是他性格孤傲,便把頭顱一甩,不睬秦淵。
秦淵微微動怒,正要欺身上前,卻被靈兒一攔道:“秦大哥,等一下。”
秦淵一愣,這才疑惑道:“靈兒為何一直庇護這賊人?”他原本以為靈兒是記掛樹人族的安危,這才阻擋住了顧墨。可是見靈兒這幅模樣,心中不禁打鼓。
靈兒也不隱瞞,只看向鬼厲道:“你到底是何人?”
鬼厲扭頭看向靈兒,心中不由地微微一怔。彷彿在接觸到靈兒目光的一剎那,心靈深處那沉睡的悸動甦醒了過來。只是那莫名的悸動,來得突然,去得又茫然。令得鬼厲也不知到底生了什麼事。他冷笑一聲:“要殺就殺罷,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秦淵不禁惱怒,他把手一揚,怒道:“你已是我掌中螻蟻,還敢如此張狂?”
靈兒又是將他攔住,她看著鬼厲那略顯青澀的臉龐,對著秦淵道:“秦大哥可還記得我和你提過的那位小男孩——項漓?”
秦淵微微思索,點頭道:“可是當你撿到你,並助你靈識俱開的那位項漓?”
靈兒應了聲,又看向鬼厲道:“你可是項漓?”
鬼厲心中一動,一陣莫名的惶恐使他難以自處,他忙搖頭道:“我不是項漓,我叫鬼厲。我叫鬼厲!”
他連說兩遍,彷彿自己都不願相信他說出的話。靈兒微微搖頭,眼中已是滿含淚花道:“不,你就是項漓。雖然十五年不見了,但我依然認得出你的容貌來。你可知道我是誰?”
鬼厲忙退後一步,他見靈兒淚水滑落,卻是觸動了自家的心絃。“我哪裡知道你是誰?你誰又有什麼關係?”鬼厲厲聲道,驚恐的眼神早已出賣了他那冷峻的臉龐。
靈兒輕輕拭去淚水,微笑道:“項漓,我是驚厥子,你可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