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漣忙示意他們免禮,引著秦淵與靈兒道:“諸位快些見過恩公,此處若不是恩公出手搭救,我等怕已是回不來了。 .d.”
那些婦孺便又朝著秦淵與靈兒拜倒,甚為誠懇地應謝。
秦淵本就覺得心中有愧,此番又見到一群婦孺之輩跪倒叩首,哪裡能經得住如此大禮。他連忙跪下,衝著樹人族族人道:“諸位快快請起,在下已是受了甘漣族長的大恩德,哪裡還能受你們的拜謝。真要折煞我了。”
那些族人見秦淵拜倒,更是不願起身。靈兒這時打了圓場道:“諸位就不要多禮了,所謂大恩不言謝,這般客氣倒是見外了。”
靈兒這麼一說,甘漣亦是心中一怔,隨即樂道:“二位恩公能有這樣的胸懷,老夫敬佩。好了,諸位起身吧,否則我們的恩公可就要長跪不起了。”
那些跪倒的婦孺聽罷,這才緩緩起身。又有數位老婦上前,將秦淵扶起。秦淵心中感激,只對著甘漣道:“要論胸懷,我怕是遠遠不及甘漣族長了。”
甘漣也不再做寒暄,只指著族人中的一位女孩道:“碧蘿,你且出來。”
那女孩微微點頭,緩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只是每經過一人,那些族人都朝著她淡淡一笑,甚是歡喜的樣子。那女孩亦是掛起一幅微笑,走到甘漣身前道:“族長找我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甘漣笑道:“今日我領著恩公前來棲靈森林,只才步入這片森林,恩公就聽到一陣吟唱,宛如天籟,我便與他說,恩公乃是有緣之人,身受神靈的青睞。我這一生也就遇見過三人如此,而現在那人已去,就只剩下你與恩公了。”
秦淵聽甘漣這麼說來,便朝著那女孩看去,細細打量了一番。只見這女孩約莫十四五歲的年紀,眉目清秀,略顯稚氣,卻是一臉堅毅,絕然不同她這個年紀的氣質。秦淵心中念道:“樹人族遭受重創,想必這女孩也有著不同尋常的經歷。”他朝著那女孩笑道:“在下秦淵,姑娘有禮了。”
女孩嘻嘻一笑,把那堅毅之色掩蓋而住道:“我叫碧蘿,見過恩公!”
秦淵一陣無奈,想必只要自家在棲靈森林裡呆上一天,那“恩公”二字就絕不會舍他而去。碧蘿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像是看穿秦淵的心思道:“怪不得我幾日前聽到了神靈的歌唱,原來是恩公到來了。”
秦淵不禁好奇,“碧蘿也聽到那天籟之音了嗎?”
碧蘿點了點頭道:“嗯,神靈每次吟唱,碧蘿都可以聽到。”
“哦?”秦淵對那天籟之音甚為好奇,便想繼續問話。卻是靈兒在一旁像是吃醋般道:“秦大哥我們走了幾日,也該好生歇息了!”
甘漣聽罷,微微一愣道:“老夫失禮了,還請恩公隨我前去歇息。我稍後備上菜餚,還請恩公吃上兩杯甜酒。”
秦淵聽靈兒一聲喝道,這才笑道:“我確是心急了。還是先歇息一陣再說吧。”
哪裡知道,那碧蘿像是故意一般道:“族長,便有我來領著恩公前去歇息吧。你們遠道歸來,也該好生歇息才是!”
甘漣微微點頭,只把眉頭輕皺,心中念道:“想必雨澤已經有所行動了,我死了倒是無妨,只可惜了這些族人。”他心中有所記掛,故而也不多說,只道了聲:“也好,你要好生伺候恩公,不可無禮。”
碧蘿應了聲好,便要領著秦淵與靈兒向著密林之中走去。秦淵微一遲疑,但見甘漣一臉堅定,便知道此刻多言也是無濟於事,索性把心放寬,隨著碧蘿走去。
靈兒嘟著嘴巴,也不知她心中到底是如何的算盤,也隨著秦淵而去了。
甘漣見秦淵、靈兒離去,這才將族人們召集,緩緩朝著另一處方向而去。
……
話說那紅髮少年從四象封印陣法之中遁出,便尋了一個方向一路疾馳而來。這日他隨著心中感應,便也來到了棲靈森林的邊緣。他望了眼這茫茫森林,嘻嘻一笑,嘆道:“這森林好生熟悉,莫不是那潑婦所在?”
他衝著棲靈森林大聲一吼,“碧兒姐姐可在?”
他這一聲爆吼,自把偌大的森林一震。便不過多久,就有一串妙語傳來道:“可是灼日,怎千年不見,你成了這副模樣?”
紅髮少年甚為不悅:“碧兒姐姐想必也是老了不少吧?”
那森林之中便傳來一聲冷哼道:“託你的福,我容顏不衰,正值花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