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聽罷,不禁動容,眼前這些樹人,雖是力大無窮,但在法術面前卻是毫無反手之力。但卻是這樣一群人,心中時刻有著覺悟,一點也不懼怕生死。他朝著甘漣微微躬身道:“煩請族長帶路!”
甘漣連忙回禮,便領著族人步前行。這些樹人,雖是不會飛遁,但天生步伐奇,步履之間甚是駿馬奔騰。不到半日,這一行人便到了一處山谷地帶。這山谷看似平凡,但其中陣陣寒意懾人,使得這些樹人也難以再前行一步。
秦淵見狀,便說道:“甘族長可領著族人離去了,這山谷之中便有我與靈兒去探。”
甘漣心中知曉那是秦淵瞧出了他們的疲態,便領了好意道:“多謝恩公體諒,這谷內寒氣逼人,我樹人族也難以抵禦。恩公可要小心。”
秦淵微微一笑,道:“甘族長不需擔心,想必這小小的山谷還難不到我二人。”
秦淵說罷,便和靈兒一躍就沒入到了那山谷之中。甘漣卻是放不下心來,拔高了身軀向那山谷之中看去,卻是被一片雲霧擋住了視線,看不到內裡。
“族長,我們這要去哪裡?”一位族人上前問道。
甘漣微微搖頭,“先等上一回。恩公與我們有救命之恩,這山谷詭異無比,定是有著極大的兇險,若恩公有難,爾等可要使出全身力氣相救,不可懈怠。”
族人們聽到,亦是沒有絲毫的異議,便各自尋了片地方,將雙腳紮根,吸取起大地之中的能量。
秦淵與靈兒躍進這山谷,便是被一團霧氣籠罩。這二人放慢身形,緩緩從這霧氣之中穿行。待得一陣寒意撲來,那些霧氣消散一氣,便露出了山谷的全貌來。
秦淵心中一驚,但見這山谷之中,一階階臺階,順著山體疊砌,由上而下形成一個漏斗的模樣。只是那些臺階沒入到了地表之內,更像是通往著地獄而去。而疊砌所用的岩石正是那碩大無比的聚靈巖。
秦淵微微扭動脖頸,看向靈兒道:“靈兒可知面前這些許臺階有何用途?”
靈兒亦是心中震驚,搖頭道:“看來,我們都低估了泊戟了。”
秦淵見靈兒也是不知這通往地心的臺階有何用處,便道:“不如抓來一個舌頭問上一問。”
靈兒點頭道:“我也正有這般打算。若是泊戟正籌劃一個驚天陰謀,今日就要他功虧一簣。”
說罷這二人已是飛馳下去。那山谷之中,雨澤弟子隨處可見,想是為了這浩瀚的工程不知花費了多少的人力。秦淵放眼看去,見這些尋常弟子忙忙碌碌,亦是渾渾噩噩之象,便道:“這些普通弟子想必也是不知其中原委,我看還是要抓上一個頭目才行。”
話說著,便有一位華麗衣著的老者,緩緩從一處樓閣之中走了出來。這老者左擁右抱,被兩位妖媚無匹的女子擁攔,正是春光無限好。
秦淵也不遲疑,只把遁光一落,就到了那老者面前。那老者一驚,見秦淵不過十**歲年紀,便喝道:“哪裡來的毛頭小子,還不些去監工。若是延誤了掌門人的大事,不叫你剝皮抽筋。”
秦淵見那老者把自己也當做了雨澤弟子,便索性詐道:“長老,前面發現一處祥瑞之兆,弟子們不能擅自定奪,這才前來稟告。”
那老者聽罷,不由地大罵一聲:“祥瑞之兆,我呸,你們這些小兔崽子,這鬼地方哪裡來的祥瑞,定是又有了什麼惡鬼滋事了。”說罷,也不再懷疑秦淵的身份,呼喝著就將那位妖豔女子拋下,跟著秦淵而去。
秦淵不禁疑惑,自家本是找了個託辭,想要將那老者引開,哪裡知道那老者竟是一點也不驚奇,像是司空見慣了一般。他也不多想,只念道:“帶回將你捉了,看你還不將這一切都原原本本地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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