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嘻嘻一笑道:“褚長老,你怎麼就知道靈兒要回來呢?”
褚翎天緩緩從陰暗之中探出了身形,對著靈兒道:“姑娘說笑了,小老兒何等能耐,哪裡會知道姑娘心中所想。只是,小老兒一輩子都奉命守在此處,不曾擅自離開一步,這才可以見到姑娘折回。”
靈兒突然把笑容一收,把自家那白色靈光一現,厲聲問道:“褚長老,你可認得我?”
褚翎天一怔,那老邁的身軀險些就要跌倒下來,他甚是恐懼地看著靈兒道:“不可能,不可能……”
靈兒怒眉掀起,冷聲道:“有什麼不可能?”
褚翎天“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怯聲道:“大人!十五年前你不是已經被泊戟收服了嗎?難道你……”
靈兒也不直接應他,只說道:“難道什麼?褚翎天,你不用顧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褚翎天緩緩吸了口氣,穩住了激盪不已的心緒道:“難道大人已經屈從了泊戟掌門,也成為了雨澤的使君?”
靈兒微微嗔怒,不屑道:“泊戟老賊算是個什麼東西,他也配可以令我屈從?”
褚翎天一悸,驚恐道:“十五年前泊戟追殺大人,難道大人躲過了一劫?”
靈兒面色陰沉,冷冷道:“怎麼?怕了嗎?十五年前你出賣了喚靈族時,怎麼就沒有怕過?”
褚翎天退縮了一步,甚為誠懇道:“當年小人也是鬼迷心竅,這才去向雨澤告密,大人若要懲處,就取了小人的性命吧?”
靈兒冷冷一笑,“就憑你的這條狗命,能夠換回喚靈族一族人的性命?”
褚翎天一窒,僵硬在了當場,卻是突然如鬼魅般把身軀一躍,朝著靈兒打出了一道道黑芒。靈兒早就料到他會有這招,反手一揮,祭出自家白色光環來,只把那道道黑芒卸去。褚翎天見機,身形一竄,把那竹樓撞出了一個大窟窿,衝了出去。靈兒冷嗔一聲,御起遁光緊追其後。
這二人剛一出手,就弄出不小的動靜,令得原本安靜的山麓部落人人惶恐。那些山麓弟子哪裡經過真刀真槍的磨礪,但見竹樓這邊發出聲聲轟鳴,各自只是投來了張望的目光,卻不敢上前細看。只有族內長老和那些自恃過高的弟子才紛紛趕來。
慄老祖也隨著門下四位弟子飛來,見靈兒正與褚翎天大打出手,不禁喝道:“妖女,莫要張狂,你要是傷了褚長老,我山麓定與你誓不兩立。”
他喝了一聲,卻是猶豫不決,不知是否該上前助褚翎天一臂之力。只對著面前四位弟子喝道:“你們且上去,見機行事,助褚長老一臂!”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人心中一悸,他們已是嘗過秦淵的苦頭,看靈兒出手不凡,哪裡敢就這麼上前。慄老祖就他們一臉切意,不禁惱怒道:“混賬東西,連我的喝令都不聽了嗎?連一個弱女子都膽戰心驚,還怎麼配得上四大護法的稱號。”
這四人聽慄老祖這般喝道,心中大急。要知道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乃是山麓族四大護法的稱號,其地位僅僅在長老之下。可謂是位高權重,日後若無大過定可以安穩登上長老之位。但聽慄老祖對他們甚為不滿,生怕自家好不容易得來的護法之職被撤去,都不在畏首畏尾,嘶啞咧嘴地衝了出去。
山麓族公有長老七人,除了慄老祖和褚翎天外,另有五人這時也一同趕到當場。這五人也分不清形勢,只知道褚翎天被一女子緊緊追打,都紛紛祭出了兵器衝殺了上去。慄老祖見狀,也不好再做縮頭烏龜,但他心有餘悸,只遠遠把兵器射出,卻是不靠近一步。
靈兒追著褚翎天,一連出手十來次,每次都要取下褚翎天的性命,但次次都被他化險為夷。褚翎天也不正面迎敵,只拼命地逃命。見到山麓個長老來助,褚翎天依舊是一路疾馳,繞著山麓族所在的那座大山,來回飛了數個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