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這才恍然大悟,嘆道:“怪不得初次見你的感覺和現在判若兩人,若不是有這些緣故,我還真的不敢相信了。”
靈兒嘻嘻一笑,似乎一點也不把那些悲痛的往事放在心上:“哦?那秦大哥是喜歡現在的靈兒還是之前的呢?”
秦淵不曾想到靈兒會這般問道,不由地一愣,不知如何作答。他憨憨一笑:“一個芊芊伊人,一個威風凜凜,哈哈哈哈。”
靈兒也不深究,略有惋惜道:“我現在霸佔了靈兒的身軀,倒是可惜了她,不過等日後我有其他選擇,定是要將靈識還給她。秦大哥要是喜歡之前的靈兒,安心等候就是了。”
秦淵聽著,也不言語,他知道驚蟄子佔據了靈兒的軀體,已是把靈兒的靈識鎮壓住,否則一個軀體兩個思維,豈不是要亂了套。秦淵見驚蟄子自有一刻愛心,也不擔憂它毀了靈兒的魂魄,只是不知要過多久靈兒才能是真正的靈兒。
“那後來,你們是怎麼逃脫了泊戟的追擊,到了此處?”秦淵岔開話題道。
靈兒面色平靜,如水一般的柔和,緩緩道:“後來,虧得我們遇上了一位高人,在這高人指點下,喚靈族長老們將我的氣息完全鎮壓住,又佈下移形遁位陣法,這才躲過了泊戟的爪牙。說起這個高人,倒是和幻海有著莫大的關聯,機緣巧合,你們也許還會相見。不過,泊戟這麼多年來,可從未放棄過尋找我的念頭。我想,只要長老們把封存在靈兒體內的禁止一解,那泊戟老賊定會再次尋來。”
秦淵兀自點了點頭,甚是疑惑道:“泊戟我之前也見過一面,可是觀他也只不過是一個阿諛奉承的小人,萬事全憑靈獸谷的喜好。好似一點野心也沒有,真不知他是不是變作另一人。”
靈兒搖頭道:“他若不裝孫子,又豈會洗脫自家嫌疑。要知道喚靈族可是雨澤的從屬小族,若說當年浩劫爭端的始作俑者,雨澤的嫌疑定是最大。泊戟若表露的強硬不屈,還不招致其他部族的壓制。他只有裝孫子,才會讓人忽略了他。”
秦淵一愣,又是嘆道:“此人城府甚是險惡!”
靈兒默默點頭,“若說四大部族,都有著爭奪天下的雄心。只不過,有些人隱藏的深了,有些人卻是**裸地表現出來。”
秦淵不禁搖頭,反駁道:“我雖到不周山時日尚短,但是縱觀幻海一族,卻是沒有與人爭奪的念頭。乃是真正的與世無爭、庇護世人的仙家聖地!”
靈兒聽罷一笑,也不依稀道:“莫要為你幻海臉色貼金了。你是不知,當年幻海是何等的強勢。上一代掌門盧鋒行,攻伐果斷,令靈獸谷都要拜倒足下。只是,聽聞盧鋒行十五年前暴斃身亡,新掌門易雲天倒是一個心慈寬厚之人。不過,那也是他失去了至親之後才有的心性。”
秦淵聽靈兒提及易雲天,自是心中有著抵禦。不過,十五年前之事他也只是聽易雲天說到,根本就不知其中內裡。再說,靈兒乃是蚩尤神的一份靈力,雖是有了常人一般的思維,但是奸險小人的爾虞我詐卻是不屑。秦淵雖是心中不忿,但對於靈兒所說已是全然相信。他也不去多想,那些陳年往事本就與他無關,過多的思量只會亂了自己的分寸而已。他忽然想到一事,便問道:“靈兒,你說有事要我相助,到底是何事?”
靈兒面色一凝,肅然道:“泊戟老賊害得喚靈族生靈塗炭,我誓要將他斬殺。不知秦大哥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秦淵也略微猜到靈兒的打算,他轉念一想,“泊戟狼子野心,遲早會使得不周山不得安寧。倒不如把他除去,也算是為蒼生百姓做了點善事。”
他看向靈兒的臉龐,點頭道:“靈兒可是救過我的性命,此事,我定當義不容辭。”
靈兒莞爾一笑:“蚩尤神果然是沒有瞧錯你。秦大哥,此去甚是兇險,但若是泊戟一死,我定有報答。”
秦淵微微搖頭,他根本就不是貪婪之人,答應靈兒一同除去泊戟,也只是憤於他的暴行。
靈兒卻是頑皮一笑:“不過,你若是想要靈兒的身體,我可做不了主。哈哈!”
秦淵一愣,著實不知如何開口,心想自家大老爺們竟是被一個妙齡女子戲謔了。不過轉念一想,靈兒此刻可是蚩尤神的一份靈力,論起壽辰來,怕是有了數千年之久了。
靈兒突然面色一冷道:“秦大哥,我觀你眉宇之間鬱結著些許怨恨,想必是有著生死大仇,若你幫我殺了泊戟,我定會助你復仇!”
秦淵猛地一顫,殘破不堪的心緒被靈兒激起,他突然想到了易如曉,自己心愛之人就那麼離去,不由地雙拳攥緊,咬牙瞪目。
靈兒微微拍著他的肩頭,“除此之外,靈兒還有一事要告訴你。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秦淵聽罷,也不祥問。靈兒說沒到時候,自然有她的依據。
靈兒把這些事情完完全全都說了出來,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道:“現在,我就讓長老們解去靈兒體內的禁止,讓我可以完全的控制這副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