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天渾身一震,連忙遁光追去。落鳳亦是把身軀一竄,緊緊追去。
易雲天心急如焚,腦中不知翻過過少的念頭,只大喝一聲道:“誰在此造次,還不快快離開!”
那柔和的流光卻是絲毫沒有停頓,只是略一兜轉,就泛出了一道屏障來。這屏障光芒閃爍,像是把那雲霧凝聚而成。屏障一現,頓時把那流光隱去,看不真切了。易雲天、落鳳見已經看不到那流光,不禁更為焦慮。
這二人各自運轉真元,衝著那屏障就是全力一擊。兩道厲茫頓時飛出,直往那屏障上一撲,卻是把屏障擊穿。那屏障本就像是雲霧凝結,此刻皆盡散開,成了白茫茫一片的濃霧。易雲天、落鳳疾馳其中,卻是陡然間發覺到了不妙。他二人又是竄飛了一段,卻仍然身處迷霧之中。
易雲天揮臂一擊,把噬芒也祭了出來。一道黑虹橫貫而去,卻是隻把濃霧劈開了一道長口,而噬芒過後,那長口轉眼就又被濃霧覆蓋。
“陣法!”易雲天、落鳳二人同時意識到。那流光祭出的屏障本就是一計,待得心急的易雲天和落鳳把那屏障擊散,卻是落入到了一個陣法之中。
“這陣法應該只是一個困陣,並沒有攻擊性!”落鳳冷靜下來,對易雲天說道。
易雲天卻是難以平靜,他心繫易如曉的安危,恨不得立馬就可以遁出這陣法。
“易師弟,莫急。讓我來尋這陣法的針眼!”落鳳四處竄飛,不消多時就尋到一處奇特之處。這一處放眼看去,倒是和別處一樣,但是隻要用手扇出風來,便可見到端倪。這一處濃霧,竟鬱結在了一處,根本就不會散去。落鳳料想,此處定是陣法的針眼了。他剛要探手抓去,那鬱結的濃郁像是知曉到了危險,一竄就是隱匿到了雲霧之中。
它本就與周圍的雲霧相似,只不過不會散開而已,它這麼一動,倒是真的難以分辨了。落鳳眼見那針眼遁去,連忙去追已是找不到它了。他把手一揚,激起一陣猛烈的狂風,只把周圍的濃霧吹散。果然,那針眼又顯現出來,落鳳一個欺身上前,他捏了一道冰決,只把那針眼四處的空間都凍結起來。
那針眼一竄,想要躲閃,可是周遭已經被凝結成了冰塊,它哪裡還能逃走。落鳳凝息一瞪,一記厲茫一閃而過,就將那針眼連同周圍的冰塊劈成了兩半。
針眼一破,頓時偌大的迷陣消散開來。易雲天早就急不可耐,一個遁身就想著峰頂的小廳飛去。
“曉兒!”易雲天大呼一聲,落到了那小廳之前。落鳳緊隨而來,連忙喝道:“易師弟,小心埋伏!”
易雲天卻是絲毫不理,徑直闖了進去。卻是一愣,呆滯在了當場。
落鳳跟進,亦是呆在了那裡。
原本易如曉靜躺著的床榻之上,空空如也,沒有了人影。
“曉兒!”易雲天大喝一聲,聲如洪鐘,卻是蒼涼無比。整個雲清峰一時間,喝聲迴盪,眾人心悸如雲,不知發生了何事。
但是聽聞易雲天喝聲連連,各自奔向這處的小廳來。
易雲天見尋不到易如曉的身影,料想定是被剛才那道流光擄走。他四處疾飛,正好見到史不通帶著諸位弟子迎了上來,忙說道:“有人擄走了曉兒,料想還沒有走遠,快些把他找出來。”
眾人聽令,隨即散開,一時間雲清峰風清以上弟子三三兩兩結成一團,只把雲清峰方圓數十里之內找了個遍,可依舊不見有易如曉的身影。
雲清殿內,易雲天不停地踱著步子,饒是他強力壓制自己的心緒,也難以平復心情。落鳳杵在一旁,一時也不知如何寬慰他。
卻是這時,雲若翻、墨清遠、史不通、周懿四名長老來到雲清殿,各自俯身道:“掌門!”
易雲天見這四人到來,連忙問道:“如何?可找到曉兒了?”
四人各自搖頭:“弟子們已經把百里之內都尋遍了,想必那人已經逃遠。”這四人說罷,神情自是凝重,易如曉對於易雲天意味著什麼。
易雲天聽罷不禁停下了腳步,沉默不語。許久之後,他才輕聲說道:“罷了,想必擄走曉兒之人一時也不會傷害她,讓弟子們都回來吧,不要徒勞了!”
落鳳點了點頭,接話道:“還是掌門想的透徹。我看,那人擄走曉兒,定會藉以作為要挾之用,一時半會也不會傷害到曉兒。況且,若是這人真的有要挾之意,那麼他定會現身的。”
另外四名長老皆是點頭,見易雲天神色黯然,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勸解,只關切了幾句,便各自離去。
易雲天見眾人離去,這才癱坐下來道:“曉兒,爺爺對不住你!”
……
秦淵隨著靈兒和一干斷魂崖族人回到斷魂崖,便發現已有許多族人聚到了滕長老的居所之前。這些族人不曾修道,但見之前天空之上數人鬥法,不禁心中震驚,甚為恐慌。
這些族人見長老們回來,忙上前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