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衝被絞殺,“四象封印”陣法之中也是恢復了平靜。只是眾人皆是不知,一絲微弱的黑色之氣已是悄然潛入到了“四象封印”之中。這黑氣無聲無息,黯淡若無,饒是炎翼神兵利器,靈識已開,也是不能發現。火目巨猿雖是遠古靈獸,卻法力大失,已非往日可語,自然也是不曾察覺到這縷詭異的氣息。
月夜見除去了古衝,才是淡淡說道:“忘了和你說一聲,我已不姓‘釋’了!”月夜說罷,便是緩步走到了“四象封印”之前,見那陣法已是裂開了一道縫隙,雙手一展已是柔和的光芒列成了一道陣法。
這陣法若隱若現,像是一朵金蓮。金蓮金光閃動,一呼一吸間便是把四周血霧皆然祛除。陡然間,金蓮之上字字經文浮現開來,恰似一朵盛開在人間的神界奇花。
易如曉哪裡見過如此神奇的一幕,自是被月夜祭出的這多金蓮吸引,一時間竟是體內真元澎湃,卻甚是舒暢。
熾目也不曾見識過月夜的這等陣法,便是不由地心中一顫道:“即便是天神也不過如此吧!”
月夜也不顧身旁二人的驚愕,只是把這朵金蓮一拂。金蓮靈光一閃,飄然而去,落在了“四象封印”之上,頓時便融入其中了。只見無數的鐫文再次在“四象封印”之上呈現,而那道裂隙也悄然無痕了。
月夜見“四象封印”已是修復,便也不多做停留,只是默默看了一眼易如曉,把口微微張開,卻是沒有說出話來。
他心中一動,卻是若有恍惚般地念道:“竟是和你如此的相像,子雨!”
他這麼念道,便是心中一陣嗆然,慌忙收了心神,對著熾目道:“我們便也走吧。”
熾目微微點頭,只是朝著“四象封印”看一眼,若有所思。
月夜把身形一動,便是化作了一道遁光而去。熾目緊跟其後,也是速速飛去。易如曉看著月夜的背影,也是想要喊住了,卻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易如曉只覺心中像是翻倒了五味瓶,說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傾遍心頭。她神情黯淡,自言自語道:“不知日後秦師兄會不會如他這般的神傷?”
她這麼一念便是心情哀慟,無法自拔了。恍惚間,像是時光飛逝,已是無數的情景過眼雲煙。她心中無助,便是思緒也不知要飄到了何處。
她正暗自神傷,便是一陣流光飛至。這些流光墜下,正是之前剛剛離開的四大部族之人。原來,“四象封印”裂開了一道縫隙,火目巨猿便心意傳遞知會了釋冀圖。這也是靈獸谷之人特有的神通,當修道之士與自家靈獸締結了盟約後,便可心意相通。正是因為如此,火目巨猿才得以在“四象封印”陣法之中傳訊給釋冀圖。
釋冀圖等人本已是將要抵達天河畔,卻是腦海澎湃,浮現出了火目巨猿的口信。釋冀圖當即大震,便是喝了一聲:“不好,有人破陣!”
眾人一聽,當即知道事態嚴重,便是一路疾馳,折返而來。只是,他們終是晚了一步,待得他們到達,古衝已是死去,而朔月二人也已走遠。只剩下易如曉一人在此。
釋冀圖是這一干人中,道法最高,便是最先到達這洞穴之中。他身形一閃,已是到了“四象封印”之前,見正有一人立於洞內,便是把真元一現,祭出了一干長槍。
他也不顧易如曉到底是何人,便是認定了她是破陣之人,只把長槍一出,已是電光呼嘯,直奔易如曉而去。
易如曉本就處於冥思之中,但見有人闖入了這洞穴,還未來得及反應,便是見一道槍光而至。她已是來不及抵禦,只把身軀一頓,想要退讓開來。
只是釋冀圖這一槍,豈能如此輕易避開。但見這槍光一抖,便是幻化出了無數的殘影,將易如曉皆盡籠罩。
卻是此刻,秦淵、易雲天二人也是到了洞中。而人但見釋冀圖不顧一切地擊向易如曉,自是心中大震。秦淵心意一動,卻是赫然發覺自家炎翼已是不在身旁。那“四象封印”之中,炎翼陡然一顫,卻是不能遁出這陣法來。
秦淵心中大急,卻見易雲天已是喚出了噬芒。只見暗光一閃,噬芒已是擋到了那槍光之前。
只見兩柄利器一碰,便是真元大動,震得整個洞穴也晃動不已。如鐮刀般的氣刃,席捲四周,愣是將這洞穴之內的巖壁剮下了一層。眾人紛紛御起真元抵禦,這才不至於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