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聽了也不去否認,只是叮囑道:“幻神威力奇大,只是若你自身修為不足,怕也會被它吞噬了。若是平常法術你倒也不用擔心,只是幻神眼不比其他,還是謹記在心,莫要忽視了!”
熾目聽了便微微點頭,若有所思。他心中也是明瞭這雙眼睛的厲害之處。全力開動,便是可以令天神也被置入幻境,而更加奇妙之處卻是可以將擁有這雙眼睛之人道力提升數倍。當初熾目也正是憑著這一雙眼睛,才得以令九天炎龍入了幻境。只是如此厲眼,本就不該是人所能駕馭之物,反噬之力甚是可怖。
月夜見已是點破了熾目,便淡淡一笑,卻是現出了無盡的憂慮。
熾目自然也是察覺到月夜的異常,便開口問道:“老大,卻是為何傷感?莫非又記起了……”熾目沒有說完,怕去提及子雨的名諱,勾起月夜的傷心。
月夜卻是把手一擺,神色嚴峻道:“你且與其他弟兄行事,我有一急事需要去處理一番。”
熾目見月夜如此說道,便不再多問,心中自是升起疑惑。
月夜也不明說,把手一招,便見裂谷之中躍出了一道白光。這光芒到了近處,便是現出了真行,卻是渾身雪白的夜牙。
夜牙輕輕低吼一聲,血色的雙瞳微微睜開,便是一陣蕭殺。月夜輕輕一點已是躍上了夜牙的後背,夜牙呼嘯一聲,也不用月夜指路,已是心有靈犀身形一遁,化作流光而去。
熾目見月夜這般離去,心中不由地七上八下,倒是擔心起月夜來。只是他轉念一想,便解嘲般地笑道:“憑老大的道行,又有夜牙護身,即便是遠古天神降世也是奈何不了了。我這裡還做這般擔心,真是杞人憂天,好笑好笑了。”
他這麼念想便也再無心事,只把遁光一閃,已是消失了。
……
話說,易雲天、秦淵、易如曉三人返回天河畔,幻海諸位弟子已是等的心急如焚。見天邊流光閃爍,又是朝著這邊方向而來,諸位弟子便是又警覺,又期盼了。
曲逸大喝一聲:“佈陣!”這幾位弟子便瞬間列開了陣勢,各自祭出自家兵器,運轉真元,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遠遁而來的流光。
待得那幾道流光近了,這幾位弟子定睛一瞧,卻是易雲天三人,這才卸了戒備,紛紛湧上。
曲逸見易雲天、秦淵安然無恙,便是略顯激動道:“師父,秦師弟,你們終是回來了!”
易雲天見到這幾位弟子,也是心中悸動,便是微微一笑。心中念想:“幻海有如此弟子,也是後繼有人了!”
秦淵頓了身形,忙對著諸位師兄行禮道:“有勞各位師兄記掛了,秦淵在此謝過!”
“七師弟,你這麼說倒是見外了呀!”冷八郎把雙臂一展迎著秦淵便是一個擁抱。秦淵只覺冷八郎用力過猛,已是壓的自己難以呼吸,才掙脫開道:“三師兄,你這般我可是受不住了!”
冷八郎這才憨厚一笑,忙收了手臂,也不言語,只是傻傻地站在了那裡。
“易師妹,你不是正在幻海,怎麼會和師父一同來了?”曲逸早已發現了易如曉竟隨著易雲天一同來到,便是心中疑惑。
易如曉卻是臉頰現出陣陣緋紅,她總不能當著諸位師兄的面說自己是偷著跑出來的。只好唯唯諾諾,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眾人見了便也明白其中的緣由了,只是哈哈一笑,也不多說。
易如曉見被諸位師兄笑話,便是把嘴一撅,擺出一副振振有詞之狀道:“我是發現了朔月的不軌陰謀,才跟著來的!”只是她這麼一說,也是覺得事有蹊蹺。她並不是尾隨朔月而來,卻是兩次碰到了月夜。而要說月夜有何不軌舉動,卻是沒有根據,至少在她看來月夜殺了古衝乃是正義之舉。
“朔月!”眾人聽了,不由地心驚。他們可都是與朔月有過交手,自是知道朔月的手段,易如曉這麼一說,眾人便是心緒緊張,紛紛看向易雲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