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我還如此惦記著你,你可好,心裡便只有如曉師妹了。”柯大勇心中唸叨自己傷心許久,仍是忿忿不平。
“是啊,我可從未見過大師兄流過眼淚,倒是這次,大師兄是淚如雨注啊!”竇冥頑插話道,一臉期盼地瞧向柯大勇。
“哪有這等事,我不過是眼睛蒙了沙子!”柯大勇突覺一陣臉紅。
“大師兄,你就不要抵賴了,三師弟也相安無事,說不定正是你的哭聲使上蒼不忍了吧!”竇冥頑繼續戲謔道。
“說了沒有便是沒有,”柯大勇忙辯解道,卻見一片秦淵樂呵呵地瞧著自己,便大聲喝道:“這事都怪三師弟,若不是你假死,我豈會如此?”
“哪有,哪有,我可是真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那滋味可是不好受。”秦淵見柯大勇急躁,便也心生玩意,不緊不慢地說道。
“哼!有恃無恐,你就真以為你大師兄我不會真認個死理,與你誓不兩立?”柯大勇見秦淵也一併來逗自己,不由得眉頭一皺,再把怒意彰顯了幾分。
“咦,大師兄莫非真的惱了?”一旁竇冥頑見狀,更是樂和。
柯大勇聽罷,便覺臉色火熱,卻終究下不了面子,胡亂謅道:“若是三師弟再這般戲耍我,我定要用此重劍在你屁股上留下兩個窟窿!”說罷,身後重劍一揚,一副正兒巴經的樣子。
竇冥頑嘻嘻一笑,繼續逗道:“這三師弟已有一**,你再戳兩個窟窿,所為何事啊?”
“這?”柯大勇一時語塞,情急之下喝道:“一個放屁,一個拉屎,另一個便是透氣唄!”
“哈哈哈!”秦淵、竇冥頑聽罷失聲大笑,卻見柯大勇仍舊一副怒意,秦淵便躬身道:“好了,大師兄,倘若日後我再有不測,暈死過去,定先給你捎個訊息,告知你何時會醒,免得大師兄兀自傷悲!”
“這樣便好!”柯大勇見秦淵如是說道,這才覺得臉面上好過,卻是不曾聽出秦淵這話裡蹊蹺。人若死了,還怎麼提前捎個訊息。只是轉念,柯大勇便也想通,不免三人又是一陣歡笑。
曲逸去尋易如曉,一路御起真元,片刻便把雲清峰後山尋了個遍,卻是不見易如曉的蹤影。不免心中不安,暗自捏緊了拳頭念道:“如曉師妹不會真個一時想不開,輕身了吧。”
自拜入師門,曲逸可是看著易如曉長大。從可愛調皮的小娃娃,變成了出水芙蓉般水靈的大姑娘。十幾年的情份,在曲逸心中早已種下根蒂。兩人情同兄妹,自是看不得一人出了意外。
正焦慮時,卻見遠處易如曉姍姍而來。曲逸心中一動,大呼一聲“師妹”,便迎了上去。
“曲師兄!”易如曉微微一笑,臉色略顯慘淡。
“師妹,你沒事就好,我真怕師妹會想不開,自尋了短路!”曲逸到了跟前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易如曉。
“我可沒那般脆弱,曲師兄莫要小瞧了我呀!”易如曉水靈的大眼睛骨碌一轉,調皮地說道。
“你自身傷勢如何,快讓我瞧瞧。”曲逸惦記起易如曉的傷勢,再瞧那斑斑血跡早已將一身藍色裙衣染成了紫色。
“無礙了,只是皮肉傷,現在已經好了七七八八!”易如曉依舊燦爛地笑著。確實,對於修道之人,只要不是傷及經脈,憑著自身真元,不消多久便可自行痊癒。
“沒事就好。師妹,你也無需傷心了,我可有一天大的好訊息要捎給你!”曲逸這才想起重點,眉頭一揚道。
“何事?”易如曉心中已是知曉了七八分,卻還是問道。
“秦師弟他醒過來了,他沒死!”曲逸朗聲說道,之後便是哈哈一笑。本想易如曉聽後,定會是歡欣雀躍,卻不料易如曉兩眼一紅,淚水止不住湧了出來。
曲逸見狀便是一愣,這可如何是好,心中不忍,慌忙伸出手來,幫著易如曉拭去淚水。
易如曉卻是把持不住,靠著曲逸的肩頭便痛哭起來。
“終於,終於他醒了!”易如曉心中一遍遍默唸。
曲逸卻是手足無措,只好立在那邊,靜靜等著。
許久,易如曉才抬起頭來,抹了抹眼睛,調皮一笑道:“曲師兄見笑了,我們便也回去吧。”
曲逸這才放下心來,點頭道:“嗯,你若再不回去,眾人便要擔心你了!”
說罷二人御起真元,化作兩道流光直奔雲清殿飛去。
秦淵還正與柯大勇、竇冥頑閒聊,卻隱隱聞到一縷清香撲鼻而來。清香如蘭,醉人心脾。柯大勇、竇冥頑二人狡黠一笑道:“看來,三師弟盼望之人終是到了,我們便也不好再打擾了。”說罷,不容秦淵分辨,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