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咚、砰咚!”時間緩緩流過,秦淵的心跳越發的強勁。
“呼、呼!”粗重的呼吸聲隨即傳來。
秦淵緩緩睜開了雙眼,一陣炫目隨即襲來。他本能地一閉眼睛,竟是舉起了手臂遮擋。
“淵兒,你真的醒過來了!”易雲天控制不了心中的激動,一把抱住了秦淵。
“啊,師父!”秦淵輕呼一聲,這才發現眼前易雲天、雲若翻、墨清遠、史不通和周懿竟將自己圍在了其中。
“這是怎麼了?”秦淵一臉茫然,自己是記憶還停留在洞穴之中與那詭異的黑衣男子對峙的那一刻。
“你可是把我們愁煞了,你這小子!”史不通破涕而出,笑著給了秦淵一拳。
“師父!”秦淵還從未見過史不通如此的神態,不由地低呼道,“這到底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你這臭小子去了鬼門關轉悠了一圈,可讓為師傷心欲哭!”史不通發覺自己失態,便開口開脫道。
“傷心欲哭?”墨清遠口中沉吟道,“史師兄,你哪裡是欲哭,分明是痛哭啊!”
“哈哈,正是,正是!不通,你也莫覺不好意思,師兄我還暗自流了一把眼淚!”邊上雲若翻也是滿臉笑意,樂呵呵地說道。
“哎,不管這些了,淵兒醒來便是最好的!”史不通也不再辯解,朗聲說道。
“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秦淵仍是一臉茫然,見問史不通也是不得其解,便看向身邊同坐的易雲天。
易雲天微微一笑道:“淵兒,你可知道,你與那黑衣男子一戰,已是經脈盡損,而他最後的那道影子更是刺穿了你的心臟。扶你出山洞時,你的氣息便已絕,現在卻有醒來,能不讓我們驚喜嗎?”
秦淵一聽,這才大概瞭解到,果然被刺穿心臟之後,他便失去了意識。
“淵兒,來讓為師看看,不知你的身體恢復到何種程度!”易雲天伸出手臂扣住了秦淵的氣脈。誠然秦淵能夠醒來已是萬中之幸,先前他經脈盡損,不知此刻的身體會是何種狀況。
“嗯?”易雲天眉頭一緊隨即又舒緩開來,“甚是奇怪,你體內經脈本已皆盡破裂,此刻卻完好無損。”
“完好無損!”幾位長老也是知曉秦淵原本的傷勢,聽到易雲天所言不禁驚歎道。
“我再來試試!”易雲天手指微微發力,一縷藍色的真元順著手指緩緩注入到了秦淵體內。卻見一股赤紅色如朝陽般的真元湧了出來。這赤紅色的真元將藍色真元生生抵住,不讓其滲透到秦淵的經脈之中。
“喝!”易雲天微微一喝,手指之中的藍色真元緩緩凝聚,化作一道精光再次注入到秦淵的體內。秦淵經脈之中,赤紅色的真元這才抵擋不住,節節敗退下來。卻見另一縷白色的真元陡然間從秦淵體內深處迸出,白色、赤紅色兩股真元相融交替,猛然間強大了數倍,藍色的真元便再次被逼退了回來。
“奇怪,不但你體內經脈完好無缺,便是真元也渾厚了數分。原本我只用微弱的真元試探,你體內便湧現出一股真元出來相抵。我試著將真元濃縮,化作更為強大的精光注入你體內,而你體內卻又再次湧現出另一道真元,強大無比,使得我的真元也不能灌入到你的體內!”易雲天收回手臂,一臉疑惑卻面帶微笑地說道。
秦淵也是心中一震,當體內第二股真元湧現時,那種熟悉的力量令他周身興奮起來。這熟悉的力量,原本寄生於體內深處,而此刻卻能化為更易掌控的真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幾位長老聽罷更是倍覺不可思議,一個人體內能有兩股真元,除了那行刺易雲天的黑衣男子,秦淵便算是第二人了。
“師父,放心,我現在只覺體內氣息渾厚,定是不曾留有任何的遺患!”秦淵朗聲一笑,看向幾人。
“哈哈,不管怎樣,醒來便好,醒來便好!”易雲天雖是看不透秦淵的遭遇,可是心中卻坦然下來,“我們幾位便離開吧,讓淵兒好生歇息,至於這其中蹊蹺日後再說!”
“對,好好歇息才是!”幾位長老應聲說道。
說罷,幾人好好囑咐了一番,這才放心地離開了。
秦淵見幾人離去,獨自沉思下來。“到底發生了何事?我應該是死了才對,為何現在卻相安無事。並且周身竟是沒有一點傷口!”秦淵暗自思索到。洞中與那黑衣男子的激戰,此刻仍是歷歷在目。那詭異的黑衣男子最後喚出的影子襲向易如曉,正是自己擋在了她的身前。可是現在卻彷彿不曾發生過一般,胸口竟沒有了半點痕跡。
“那一擊之後,我便失去了知覺!四周黯淡無光,沒有了半點生氣。凜冽的寒風,如鬼嚎般在耳邊響起。”秦淵憶起被刺後的情景。那時的他,被一片無盡的黑衣籠罩。沒有了方向,沒有了光明,他心中萬分恐慌,獨自在黑夜中逗留、徘徊。也不知過了多久,卻見無邊無際的黑夜中,一道七彩流光微微閃現,也正是那道流光出現之後,自己才再次睜開了雙眼。
“這七彩流光到底是何物?我應是死了,卻被它喚醒!”秦淵越想越覺得困惑,卻是沒有半點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