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峰,逾萬的弟子正有條不紊地忙碌著。威嚴的雲霄殿,在這些弟子的辛勤勞動下,已然重新屹立在雲霄峰頂。煥然一新的雲霄殿,比起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如。熠熠晨光,傾灑下來,雲霄殿便如純金打造一般,光彩奪目。
“師兄,看來我這八千愚鈍的弟子還是派上了用場!”墨清遠望著辛勞撒汗的弟子,朗聲笑道。
“哈哈,”易雲天笑著回應,“墨師弟謙虛了,若不是你那一峰的八千弟子,雲霄殿重現於世怕是還需時日啊!”
“哈哈,”墨清遠也笑道,“師兄如是說便是見外了。想我幻海五系以雲霄峰為首,豈能被那賊人肆意毀損。雲遙峰只是做了應做之事!”
易雲天聽罷頷首而笑,如有所思的樣子。
“對了,師兄,既然我們已然知曉了朔月的意圖,你現在有何打算啊?”墨清遠熾熱的目光看了過來。
“必須聯合各大部族,尤其是四大部族,一定要阻止朔月的行動。”易雲天面色嚴肅起來,“我準備去靈獸谷一趟!”
“師兄要去靈獸一族?”墨清遠看向易雲天,“靈獸一族一項以蚩尤大神的直系後裔自居,驕傲蠻橫,怕是待見不了師兄啊!”
“嗯,這些我自然明白。”易雲天點頭答道,“不過,既然我已經預見到釋空盡的死亡,理當極力阻止。二十年前,噬靈族的掌門身死可是引起了軒然大浪,使得不周山整整五年都處於驚恐之中。若是,釋空盡此時死了,不知道又會把不周山帶向何處。我想,朔月一定是想重蹈當年之惡!”
“師兄說得對!”墨清遠沉思道,“只是朔月過於強大,並且又是處於暗處,我們怕是防不勝防啊!”
“不管怎樣竭盡全力了,即便是死也可以安心了。”易雲天遙看遠方,目光變得深邃,“這幾日,我將閉關修行,希望可以在道的境界上再進一層。月夜,真是可怕的存在!”
“閉關?”墨清遠心中一動,“師兄放心去吧,這幾日雲霄峰的事宜便有我來照料!”
“嗯!便有勞師弟了!”易雲天頷首而笑。
……
雲清峰後山,秦淵已將星芒破月劍訣演練了上千遍。每一次的演練,便是對天地之道的全新感悟。雖然,每每只是略微有點感觸,然而即便是這微乎其微的感觸,秦淵的體內卻發生著滄海桑田般的顛覆。巍巍天地之道,無所不在,卻正因為如此,便更難以琢磨。每一個全新的認識,甚至和前者有天壤之別。前一刻心中的真理,在下一刻或許已是謬論。
秦淵收形定神,心中默默唸到,“這便是天地之道嗎?如廣袤的天地,無邊無際。每每有所發掘,也只是冰山一隅。要待何時,才能全然悟通?”
秦淵微微搖頭,不再多想,修道本就是不可強求,還是順其自然。他輕輕一揮手臂,振顫如霞的炎翼悄然隱去。
“炎翼,如何才能跟它心意相通?如何才能讓它完全聽從自己的意念?”秦淵心中想到,這幾日的勤加修煉,秦淵已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只是炎翼靈性充裕,怎麼也不肯屈服於自己的真元,更別說意念了。只是在它高興時,才會和秦淵心有靈性。
就是秦淵思索著這些問題時,易雲天已悄然來到了他身後。只見易雲天微微笑著,極力隱去了自己的氣息。突然,他手臂一揮,背後噬芒瞬間化作一道銳利的光芒呼嘯而去。
秦淵正沉迷於那些不得而解的疑惑,卻陡然發覺背後一股強大的真元襲向自己。他雙眼一瞪,在那一瞬間,一道火紅的霞光在其背後迸射出來。
“嘣!”的一聲,四散的氣浪夾雜著金、藍二色真元四散開來。雲清峰彷彿在這震撼之中也是一抖。
秦淵借勢一二躍身退後了數十丈,卻見眼前之人竟是易雲天。“師父,怎麼是你?”
“哈哈,不曾想淵兒你已到以意御劍的境界,為師也是自嘆不如了!”易雲天驚異地看著秦淵,他清晰地感覺到,方才秦淵真元未到,而炎翼已然發動了防禦。
“師父,”秦淵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易雲天是想試下自己的功力,“以意御劍,弟子還未能熟練掌握,這炎翼固執的很,不是任何時候都聽從弟子的意念。”
“哦?”易雲天聽到秦淵如是說道很是好奇。
秦淵目光看向空中隱隱閃現的炎翼,繼續說道:“這幾日弟子勤加習練,已然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只是想再進一層卻是邁不出半步。每每弟子試想以真元御劍,炎翼總是牴觸一般,絲毫不肯動得半分。而以意御劍,更是要看炎翼的脾氣了!”
“哈哈,原來如此!”易雲天大笑道,“淵兒莫急,如此說來炎翼果真是一把好劍,慢慢來,終有一日,待得你的道力凌駕於它,它定會屈從你的意念。”
“嗯,”秦淵點了點頭,面色堅毅,“弟子也是這般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