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小姐邀請了謝黎去參加桃花宴?”謝晨聽到這訊息便炸開了,“她怎麼可能邀請她呢?”
雖說沈清的官職並不大,但是沈夢這人在盛京城中的名氣卻是頂頂的。
不說別的,就說她救過太子性命這一條,便足以讓她在這盛京城中橫著走了。
每次沈夢主辦的桃花宴,太子殿下都會親臨。
太子殿下目前只有兩位良娣,並未冊立太子妃,雖說沈夢現在並未談婚論嫁,天家也未表示過自己的選擇,但是同沈夢交好,自然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情了。
更何論,應天府這一官職,雖說不是什麼一品大官,但卻是真真正正的天子門生才可擔任的職位。
不為別的,只說這盛京城中的案子,但凡送到了應天府,便等同於送到了聖上的案牘上。
以是,謝晨想不明白,為何沈夢會對謝黎青睞有加?
“晨兒,說了多少次,讓你沉穩些。”王夫人一巴掌拍在謝晨的肩頭,恨鐵不成鋼道,“你瞧瞧人家謝黎,現在一言一行是多麼有章法,就你,還和小孩兒似的,咋咋呼呼,過不久可是要議親的人了!”
王夫人恨不得一巴掌把謝晨給拍醒。
“我怎麼知道沈大小姐為何要請謝黎?”王夫人沒好氣,“或許是人家賞識謝黎的膽識呢。”
想著謝黎在應天府的風姿,王夫人都覺得自嘆不如。
以前她捧著謝黎,順著謝侯爺的意思好好養著謝黎,犯錯從不打罵,要什麼給什麼,不想學什麼就不學什麼,造就了謝黎的無法無天。
那麼謝晨呢?
王夫人這些日子細細想了下,其實也是自己慣的,但凡謝晨微微叫苦,自己便不忍心懲罰,也不忍心讓謝晨去鑽研;又因著兩姐妹一般大小,又常常在自己膝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不就成了差不多的模樣了嗎?
可是如今,謝黎突然像是換了個人,自己的晨兒,卻還是……
王夫人看著嘴巴翹得老高,差點就能掛上一油壺的謝晨,重重的嘆了口氣。
“娘去和謝黎說,讓她帶你去,好不好?”
謝晨這才笑了,挽著王夫人的手撒嬌:“就知道孃親對我最好了。”
“你去了,一定要給沈大小姐留下一個好印象,知道嗎?”王夫人愛憐的摸摸謝晨的額頭,“你早晚是要嫁人的,我們這樣的人家,嫁過去肯定都是做當家主母的,你這性子,一定要好好收斂。”
謝晨“嗯”了一聲,埋頭在王夫人身前。
半晌,她抬起頭來,眨眨眼,語氣有些暗淡,道:“孃親,我看得出來,自從謝黎落水之後,她就不一樣了,她變得冷漠,也變得冷淡優雅,以前她和我一樣,可是現在她和我已經不一樣了。”
雖然謝晨並不能言說清楚謝黎的變化,但是她就是覺得現在的謝黎,最好不要再去言語招惹了。
“記得你祖母說的話了嗎?”
“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好,你出去吧。”
待得謝晨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王夫人才長長舒了口氣,張嘴喚道:“宋媽媽,我剛才表現如何?”
宋媽媽笑著遞茶給王夫人,豎起了大拇指,“夫人說的可好了。”
王夫人高高懸著的心才落回了原位,“那就好,那就好,總算沒有辜負母親的囑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