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是個社牛,和誰都能聊上幾句。
他最大的樂趣就是和人聊天,透過別人的隻言片語學習人情世故,家長裡短的處理方式之類的。
再加上他長得好看,嘴甜有禮貌,當簡月嵐還沒把老街的商家老闆認全時,這娃已經靠著他的社牛屬性和老爺子他們把人認全了。
這不,見幾家店的老闆聚在一起閒聊,這娃立刻小嘴跟抹了蜜似的道,“馬阿姨,你今天穿的真漂亮,絕對是這條街上最靚的老闆娘沒錯。”
視線一轉,小孩兒又朝涼茶鋪的老闆娘露出一個甜笑,“柳阿婆,我今天看見你家小孫孫了,小夥子長大了肯定是個人才。”
“噗哈哈——”
眾人鬨堂大笑,柳芽更是忍俊不禁從口袋裡摸了顆大白兔遞給他,“你今天是不是吃蜜了?”
“沒有。”
小孩兒沒急著接糖,而是在回答完她的話看了眼簡月嵐,見她頷首才接過糖道了謝,“我是個實誠人,從來不說謊,阿婆你信我,小夥子肯定人才。”
“好好好,阿婆信你,也替我家小煦謝謝你。”
“不客氣。”
小手擺擺,小孩兒又和眾人閒聊了幾句,才牽了簡月嵐的手告辭離開。
糕點鋪老闆娘看著一家四口逐漸遠去的背影,忍不住一臉羨慕地說,“小簡是真的能幹,生的個兒子也不得了。”
“我不羨慕小簡的能力,我就羨慕兜兜被教育的好。”
柳芽的目光落在兜兜身上,小孩兒走路很穩,也不亂蹦亂跳,也不知道小簡他們說了些什麼,逗得孩子哈哈大笑。
笑聲清脆悅耳,聽得人心情大好。
“教育這塊羨慕不來。”
說話是飯店老闆娘韋小麥,性格大大咧咧的和她的大嗓門一樣,“小簡家的長輩都是幾十年前的大學生,那什麼底很深,兜兜被這樣兩位老人教育,我們拍馬也追不上。”
“只能讓我們的孩子爭氣點,看下一代能不能好點。”
雜貨店老闆竇桂蘭對小兜兜的教育沒興趣,只對簡月嵐的收入感興趣。
她看著簡月嵐的背影,輕聲道,“你們說小簡一天賺多少錢?”
“我感覺她一天賺的比我們一年的都多。”
眾人,“……”
這話說的,誰不知道北街的店鋪中就小簡賺的最多。
店裡的客流量在那,衣服價格也在那。
作為街坊鄰居,就算她們對小簡店裡的日營收具體數字不清楚,也猜的出大概。
互相碰了個眼神,韋小麥大咧咧道,“不管她賺多少錢都跟我們無關,她那個賺錢能力就算我們想學也學不來。”
這是實話,做衣服大部分女人都會,但如何把衣服做得好看,賣的出價格卻不是誰都行。
“做衣服也沒什麼難的。”
竇桂蘭不服氣接話,柳芽一聽翻了個大白眼,“有些人啊,一天到晚惦記著別人口袋裡的錢,呸,不要臉。”
“你們聊著,我回店了。”
都老樹皮了,還是這麼不知所謂,真噁心。
她起身回了店裡。
韋小麥她們有些尷尬,紛紛起身找藉口回了店裡。
被落下的竇桂蘭笑容僵住了,她靜默半晌,轉身往店裡走去,嘴裡呢喃著一千多之類的。
正好她兒子來找她要錢,以為她有一千多塊,頓時樂了。
“媽,給我五百塊……”
咋咋呼呼的聲音把心不在焉的竇桂蘭嚇了一大跳,回過神來聽見他要五百塊,頓時炸了,“我哪有五百塊,我連一百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