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何事?自我遇見你以來,從未見過你這般神色。”
手剛觸到簾子就被坐在裡頭的人給握住了,尚未反應過來,就被拖了進去。馬車內也點著燈,顧長風一貫嚴肅的臉,這會兒竟又像是多罩了一層寒氣,讓人瞧著,禁不住想要逃離。
“你沒事吧?顏沐芸見你為何不與我說?”
“我應付得來。”顏素問坐到顧長風身邊:“這些日子你已經夠忙了,我不忍心讓你在為我的事情操心。臉色這麼難看,就是因為大姐姐喚我入宮?沒事的,她才做了芸妃,在後宮裡還沒站穩腳跟,這個時候,她只會拉攏我,甚至想著藉藉你的權勢,根本不會難為我的。”
“這幾日儘量待在府裡,如果有要緊的事情,就交代江璃去辦。若是江璃不便出面的,就讓雲飛去。”
“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鄴城出了一個殺人狂魔。”
“殺人狂魔?是我在府裡待的太久了嗎?怎麼從未聽過。”
“那是因為殺人狂魔在你入京之前就已經被捉了。”
“人跑了?”
若那殺人狂魔還待在牢裡,顧長風必不會如此緊張。能讓他臉色陰沉,甚至叮囑自己少出門的就只有越獄逃跑這一項。自古以來,越獄就是個敏感的話題,甚至在她來的那個世界,有人專門拍了越獄的電視劇、電影,而男主角們,無一例外都是既帥氣又有本事的。想當初,她看那些劇情的時候,還想過,如此優秀的人物幹啥不行,非得把自己整到監獄裡面去玩越獄。是監獄很好待,還是越獄很有成就感。
“沒跑,死了。”
“死了你緊張什麼?難不成,是發現了他的同夥。”
“之前捉拿殺人狂魔的時候,我就覺得整件事情似乎進行的過於順利了。那日,我帶雲飛追捕殺人狂魔,結果追到一處宅院裡他失去了蹤影。就在我下令封府,準備嚴查的時候,那宅院的主人,竟將殺人狂魔的藏身之處供了出來。”
“他藏在哪裡?”
“水塘裡。”
“水塘裡?”
“那水塘底下有個暗室。”
“殺人狂魔是如何知道的?”
“那殺人狂魔曾是教習先生。”
“他教過那宅院主人的孩子們讀書寫字,故而知道那水塘裡有暗室。”
“是,原本我也覺得合情合理,所以當天便將殺人狂魔帶回刑部,並且關進了死牢。案子審了許久,殺人狂魔卻遲遲不肯開口。沒有口供,沒有簽字畫押,即便是刑部也不能立時宣判。後來,因為別的事情,我帶雲飛暫時離開了鄴城,審問殺人狂魔的事情也就暫時擱置下來了。”
“你去辦事那次,是不是我在管道上遇見你的那次?”
顧長風點了點頭,沉吟道:“就是那次,我奉命剿匪,奈何那匪徒盤踞的地方易守難攻,且山勢陡峭,山中多有毒物,我帶去的人死傷大半才將匪徒剿滅。回程時,又被有心之人算計,這才受了傷,遇到了夫人。”
“這算不算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是!”顧長風點頭:“今日下朝時忽然想到這件事,就帶著雲飛去了刑部。牢房中空空如也,查問刑部侍郎才知他早已服毒自盡了。”
“將他關到牢裡去的時候沒有搜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