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厲害!”
“那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專心的看奴隸了?”
“是!”
主僕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絲毫沒有將周圍的那些人放在眼裡。高臺上,負責典賣奴隸的頭目用一種探尋的目光盯著顏素問。顏素問留意到了,回看了他一眼,便將目光移開了。
這人,絕不是大魏的人,十有八九是藉著典賣奴隸前來大魏打探訊息的。宣侯府的命案,絕對跟一樁陰謀有關,而這個陰謀是宣侯爺自己運作,還是私通外地,現在很難說。
“小姐,那個好像不是姑娘。”爾容指著第三個籠子給顏素問看。
那個籠子跟周邊的兩個籠子又有些不同,不光焊接的更為密室,而且在鐵籠的四周還焊上了一些刀片。這些刀片都很鋒利,只要碰上,就是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另外,這個籠子比起周邊的那些籠子,也顯得寬敞了些,因為籠子裡只關了三個人。一個年長的,約莫三十餘歲的婦人,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以及一名八九歲的少年。少年長髮如墨,面板白皙,若不仔細觀看,也會將其誤認為是個小姑娘。
“拍賣開始!”高臺上那個負責典賣的頭目用力敲了一下鑼,“這一行有一行的規矩,諸位若是來買賣的,我高某人歡迎,可若是來搗亂的,也別怪我高某人心黑手辣,不留情面。”
很明顯的,這句話是對顏素問她們說的。
顏素問摸了摸耳垂,只當沒聽見。
“諸位瞧見了,這是今個兒拍賣的第一個女奴。此女名叫汐音,是邊城少將褚亮的獨生愛女。這個褚亮是誰,想必諸位都已經清楚了。他是私通外敵的奸細,是被咱們顧相爺親自逮到的人。這褚亮已經被斬,其府中眾人,也都依律該殺的殺,該斬的斬,該流放的流放。只留下這部分女眷被充作女奴。這可是將軍府的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諸位再看看這身段,這面板,這若不是將軍的女兒,可養不出這樣的水潤。拍賣價十兩銀子。”
“這褚亮是誰?”顏素問低頭問爾容。
“回小姐的話,這褚亮原是鎮守西南邊境的守將,可不止為何,突然就叛了國。相爺奉命去查,未到邊境,就被褚亮的部下圍殺。虧得相爺帶的都是高手,這才從他們的圍殺中逃了出去。”
“這圍殺發生在什麼時候?”
“就是小姐進京退親的那個時候。”
“褚亮,叛國,圍殺,逃亡,私通外地,奸細,親自逮到……這裡面絕對有事。”顏素問稍稍琢磨了一下,就將手抬了起來:“我出十兩銀子。”
“小姐——”
“這位夫人當真要出十兩銀子嗎?”
“我既舉了手,便是真的。怎麼,難不成這市場上有規矩,女子不能買女子?”
“當然沒有,咱們這裡就只有一個規矩,那就是真金白銀,銀貨兩清。”
“十兩。”顏素問重複了一遍。
“十二兩。”人群中有人喊道:“你一個婦道人家,就算拍了美人回去又能做什麼?還不如留給咱們這些爺們兒。十二兩,大爺我出十二兩。”
“二十兩。”顏素問輕輕道:“既是美人,我為何拍不得,我若是心情好了,就把這美人拍回去給我家相公做個側室。我若是心情不好,就拍回去給我做燒火丫頭。我有錢,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二十二兩,我出二十二兩。”那人咬著牙道,顯然這個二十二兩銀子已經是他能夠出的起的極限了。
“你要是真有心,別二兩二兩的加唄,聽著太累了。”顏素問輕噓一聲:“二十兩,不是白銀,是黃金。二十兩黃金,不知道諸位還有比我出的更高的沒?”
“二十兩黃金,你一個年輕婦人,拿得出二十兩黃金嗎?我可提醒你,這要是流拍,你和你的丫鬟,今個兒可別想離開這個地方。”
“二十兩黃金很多嗎?”顏素問故作可愛的鼓腮,然後伸手道:“爾容,把金子拿出來。”
“小姐——”
“沒事兒的,拿出來吧。”
之前她家夫君大人硬塞了一堆金銀珠寶給她,若不是今日湊巧,她還真不知道該把那些金子往什麼地方花。
爾容雖有猶豫,卻是將二十兩金子給掏了出來。黃燦燦的金子一拿出來,那些圍觀者直接傻了眼。
“喏,驗驗吧,看看我這金子是真的,還是假的?”顏素問對著典賣的頭目微微一笑,便將那二十兩黃金給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