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瀾沉默不語，江澤霖也不再逼他，只說，“珍惜自己的性命，否則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說完，將準備好的食物和水塞到他的手上。
“填飽肚子，好好休息，這個地方很隱秘，他們暫時不會找到這裡來。”
“江澤霖，”姬瀾叫住準備走遠的江澤霖，“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江澤霖頓了頓腳步，轉身回來坐在姬瀾身邊，“什麼事？”
“你當初……為什麼要幫臧宵鳴做事？”
“因為臧宵鳴，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姬瀾懷疑的語氣，“真的如此？”
“哈，”江澤霖輕笑，“你為什麼覺得不是呢？”
姬瀾不應聲，江澤霖知道，姬瀾在等他說，等他主動告訴他，而不是逼問。
“好吧，”江澤霖轉身便對姬瀾，“先來無聊，既然姬瀾閣主想知道，我便告訴你，因為他對我有恩。”
“恩？從何來？”
江澤霖靠向身後的石壁，“我和怪醫的關係，想必你這些天也聽不少人提起了，我不知道他當時為什麼要拋棄母親和我，但母親卻一直要我不要恨他，我也在努力不恨他，直到母親重病，我曾想過找他救我母親，但他那個時間卻遊離在外，根本無從找起，而我母親又需要人照顧。”
說著，江澤霖的聲音變得沉重了起來，“我四處為我母親求醫的時候，遇到一個老前輩，他的醫術非常好，但他卻不輕易為旁人醫治，我便一直跟著他，後來就碰到了臧宵鳴，他不但讓那個老前輩為我母親醫治，還讓他收我為徒，我的醫術，便是那個老前輩教的。”
“那人是臧宵鳴的手下？”
“與其說是手下，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朋友。”
“原來你很早便認識臧宵鳴了。”
江澤霖點頭，“是啊，我們也在一起相處了很長時間，他從來沒有要求我為他做任何事情，那個時候，我也並不知道他是無量教教主，後來他們就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裡，我也不知，他們是在某一天悄無聲息的離開的，直到無量教侵入，我才再一次遇到了臧宵鳴。”
“那你母親？”
“我母親得的是不治之症，那位老前輩教我的方法，能為母親續命，但卻會很痛苦，付出的代價不僅龐大，而且很殘忍，後來，在我母親的祈求下，我終於放棄了，他不希望我，變成一個冷酷的人。”
江澤霖看到姬瀾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問，“怎麼？你問我這個問題，是有什麼想法嗎？”
“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麼，有結論了嗎？”
姬瀾搖了搖頭，“沒有。”
“為何？”江澤霖不等姬瀾回答，自顧的說道，“此刻的結論和你原本想要的結論不一樣嗎？”
“天是不是快黑了。”姬瀾突然岔開話題，“涼了很多。”
江澤霖看著洞外的方向，“是，你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趕路。”
江澤霖說罷，脫下自己的外衫蓋在姬瀾的身上，姬瀾本想拒絕卻聽到江澤霖說：“你傷的太重若是不想因你減緩行程，就必須接受我照顧。”
姬瀾閉上雙眼，“隨便你。”
即使天已經黑了，他的眼前還是能看到江澤霖模糊的身影，看來似乎與光線無關。
雖然並不想對這個問題進行深究，但腦子卻不受控制的一直在思考，也不知道想了多久，耳邊響起了江澤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