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輕點,弄疼我了!你說你說,你到底愛不愛我嘛,愛我就跟我去見我爸爸媽媽,我跟家裡人說過你,他們挺認可你的。你不去見他們,說明你跟那個女的還有來往,是不是這樣?我要你親口回答我。”女孩依偎在郭浩懷中撒著嬌,享受著被愛的滋味。
郭浩此時兜裡有了豐厚的積蓄,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滿大街貼小廣告的他了。躁動的內心已有些許膨脹,對於即將發生危險全然不知,自信滿滿地說:“你說姓龐的那傻妞?我和她根本就沒開始,談何來往?她是我姐姐的同學,我陪我姐參加同學聚會認識的她,那傻妞非死皮賴臉的跟我處物件,我看她可憐又無家可歸,就暫且收留她。我給她吃給她喝給她住的地方,我發誓我對他一點想法沒有,只是單純的可憐她,後來這女的從家裡偷了錢說入股公司,接著又買的戒指過來跟我求婚……總之吧,她就是塊狗皮膏藥,錢我都還給她了,我跟她說的很清楚,以後不要來打擾我。”
女孩子聽完問道:“女有情郎無義,誰知道以後你會不會這麼對我?你是不是因為我家裡有錢才跟我在一起的?”
“狗雜碎!以為躲在這兒我就找不著你了?”郭莎莎叫喊著衝進辦公室,跟郭浩扭打在了一起。郭莎莎有一定身材優勢,很快控制住了局面,郭浩由扭打變成了被動挨打,被郭莎莎踢的連滾帶爬。
“外面的幾個過來幫忙,看不到你們老闆吃虧了?”郭浩躲在桌子底下朝門外大喊,門外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佯裝低頭辦公,這些人已經被郭莎莎帶來的人控制住了。
楊洪慢悠悠地從門外走了進來,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說道:“莎莎你讓他出來,我有話要問他。我說蓋明明,這不是河北,怎麼還這麼囂張?外面的人敢來幫你嗎?”
郭莎莎停了手,蓋明明鼻青眼腫地從桌子下面鑽了出來,他看出來楊洪是主事人,坐在老闆椅上滿臉狐疑地看著楊洪問:“你是什麼人,我好像不認識你吧?你我近日無怨,往日無仇,幹嘛要帶人來打我?”接著跟女人說:“你先出去吧,我跟他們說幾句話。”郭莎莎見女人要走,伸手攔住她:“不著急走吧,難道你對他的事不好奇嗎?坐下來聽聽,也許對人生有幫助。”女人似乎並不害怕,乖巧地坐回沙發聽下文。
楊洪從紙袋子拿出幾張紙扔給蓋明明:“我手裡有很多你的新聞和舊聞,你先挑幾樣我給你讀讀,或者我給你朋友幫你念念,你這位朋友好像叫張藝是吧?”
張藝木訥地點了點頭,楊洪看向她接著說道:“自我介紹下自己,我叫楊洪,是龐曉曉的二哥。聽我家曉曉說,最近有人欺負她了,不僅借錢不還,還讓她懷孕了。那人在網路上散佈不實言論,導致曉曉現在人身和精神受到傷害,幾近崩潰。醫生說有她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你說這事怎麼處理吧?”
說完看了郭莎莎一眼補充道:“哦對了,我差點忘了,這位女士好像跟蓋先生也有些糾紛,她的事我就不方便多說了,你們自行處理吧。”
蓋明明坐不住了,起身要跟楊洪理論,外面衝進來兩人,把蓋明明按在地上又是一頓毒打,幾人也不加勸阻,只是冷冷地觀看,屋內發出蓋明明的慘叫聲。
過了幾分鐘,楊洪止住了二人。蓋明明擦著口鼻冒出的鮮血,靠在牆角求饒道:“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你讓我幹嘛我就幹嘛,求求你再別打了,饒了我吧。”
楊洪從桌上拿起計算器噼裡啪啦地按了起來,不時跟郭莎莎耳語幾句,郭莎莎點了點頭,楊洪抽了張A4紙在上面寫了幾行,又按了幾下計算器說:“蓋總啊,你的心是什麼材料製成的?你可真夠黑的啊!我粗略算了算,你用了告白加求婚的手法,先後從龐曉曉手裡騙走二十萬;這位郭莎莎女士好像借給你十五萬,至於你跟張藝同學的債務糾紛我就不清楚了。如果讓我放過你,光是我這邊就要拿走你四十萬啊。”
蓋明明張了張嘴,還沒等發出聲音,楊洪猛地一拍腦袋說:“不對啊,賬不是這麼算的。露怯了露怯了,怎麼把龐曉曉的精神損失費算得這麼高?按說你們夫妻一場,我理應給你打個折的吧,怎麼說你也差點成了我的妹夫。那就給我二十四萬吧,這位郭莎莎女士你拿十五萬給她,我倆合計三十九萬,蓋總應該拿的出吧?”
蓋明明再傻也看得出,眼前的人不好惹。可一想到要從身上割肉,他說什麼也不樂意,心想你還真能打死我?蓋明明決定賭一把,馬上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說:“那你乾脆打死我好了,要錢沒有,爛命一條,打死我你也得償命,我不相信你打死我能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楊洪又從袋子裡翻了翻,找出幾份材料丟給他:“打死你?打死你還便宜你了,想糊弄人先看看對手。公司賬上和個人賬上的錢是冥幣嗎?好像你的買賣也不錯嘛,這幾份證據材料把你弄進去綽綽有餘了,再關個十年十五年的夠不夠?不僅人身自由也沒了,你的違法所得還得充公。不過你運氣好,遇到了我,我這人心腸好,這些話算做諮詢費一萬塊,正好給你湊個整兒。趁我現在心情好最好趕緊拿主意,我這兒還有關於你的其他材料,有興趣的話我可以賣給你,價格嘛,我允許你討價還價。我給你五分鐘考慮時間,五分鐘過一秒時間到,錢我就不要了,這些材料我就都給警察好了。”說完楊洪抬起手腕盯著手錶。
“還有我的錢,我的錢也要還我!要不然我給我爸爸打電話,讓他收拾你。”張藝被成功帶了情緒,跟著起鬨。
世上除了最怕認真二字,還怕補刀的。蓋明明萬萬沒想到,張藝現場直接反水,居然直接叛變投敵!看楊洪的架勢,他並不像在開玩笑,不達目的不罷休,此時的蓋明明並沒有琢磨郭莎莎和龐曉曉的欠款,他在琢磨給張藝的投資,為了搞定傻白甜官二代,他可是沒少下本錢,還是血本!
先不說這姑娘喜歡電視劇中的童話浪漫,就說她從小嬌生慣養花錢如流水的“惡習”,單是日常開銷,自己也吃不消。認識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他前後在張藝身上投了不下十萬塊,最近這才從她兜裡摳出八萬塊錢的“回頭錢”。
“藝藝,你跟著他們瞎起鬨什麼,咱倆是咱倆,他們是他們,我還跟你求婚了呢,你現在可是我的未婚妻,怎麼能胳膊肘向外拐?”心有不甘的蓋明明想做最後的掙扎。張藝從手上努力把戒指擼了下來,狠狠地丟在地上說:“鬼才給你做未婚妻,你再不把錢給我,我就給我爸打電話,你知道我爸的。”
想到張藝的父親,蓋明明徹底投降,他撥開眾人來到沙發前,用力移開沙發。沙發後面居然鑲嵌在牆裡一個保險櫃。蓋明明扭了幾下撥輪,保險櫃的門開啟了,他把裡面所有的錢都取了出來堆在桌子上,目測約有五六十萬。
楊洪心想,這買賣可比老薛的生意掙錢多了。蓋明明無力地說:“行,你們一個個都狠,我惹不起躲得起行了吧?把你們該得的拿走,休想多拿走一分錢!”
趁著郭莎莎和張藝數錢的時候,蓋明明盯著楊洪手中的檔案袋說:“大哥,錢你們拿走了,這袋子裡的東西可以給我了吧?差不多就行了。如果你是個不講究的人,明面上我認栽幹不過你,休怪我背後給你下刀子,常言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楊洪大方的把袋子丟給他,心平氣和地說:“你還懂得什麼叫講究?照你這意思,是說我欺負你了?你怎麼不想想曉曉被你欺負成什麼樣了?她現在被你逼的在家裡躲了快一個月了!你他媽的還跟我叫屈?你姓竇?既然把話說這份上了,我也不怕你背後小動作,玩兒陰的不是你楊哥的風格,明著告訴你吧,這包材料只是你那些不光彩的黑歷史中的三分之一不到,剩下的我還有呢。來來來,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蓋明明把耳朵湊到楊洪跟前,楊洪趴在他耳邊,稍微動了動嘴皮子,蓋明明瞬間瞪大了眼睛,嘴唇哆哆嗦嗦地說:“你……你……要幹嘛……哥……我……”楊洪拍了拍他的肩膀,當拍第二下的時候,楊洪感覺像拍在了棉花上:“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