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說:“這些男人就是這樣的,他們每天就知道想些什麼尋寶探秘的事,真是一群既幼稚又沒腦子的傢伙。”
寧萌不置可否,並未就這個問題給出任何回答,而是換了個話題,說:“你說的那些地上的噪音,你知道那些是什麼嗎?”
黑玫瑰說:“不知道。以前雖然也聽過一些,不過這次更強烈一些。好像在不同的地方都在散發著同樣的噪音,都匯總到一起了而已。雖說我一直吃噪音長大的,可是這個噪音卻讓我有些消化不良了。我和黑炭頭都覺得,這次的事件絕對不正常。”
寧萌見過不正常的實踐太多了,不過她還是不希望那個不正常的事情發生在地面上,也就是人類中間。
她一直在經歷在避免所謂的“人類浩劫”的出現。藥丸的事還沒解決呢,如果再出了一個新的事,她可不敢保證自己還能忙過來。
“到了。”黑玫瑰說。
寧萌四處看了看,這地方雖說偏僻了點,不過也就是城市中最普通的一處街道而已,看不出有什麼更特別的地方。
“就是這兒?”寧萌問。
黑玫瑰的氣焰又再一次高漲起來說:“當然了,我可不希望重複說同樣的話。”
寧萌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她想找出特別之處,可無論她如何做,都覺得,也不過就是這樣,再也看不出有一點不同的地方了。
她仔細看了垃圾箱,她又觀察了下水道井蓋,可沒發現任何東西。
她像一個初中生一樣,緊張又謙遜地向黑玫瑰請教道:“我實在看不出這兒有什麼特別的,也聽不到你說的那種噪音到底在哪?”
黑玫瑰詫異地看著寧萌,就像她從未見過這麼沒有智商的人了,說:“那麼明顯你都聽不到?你的耳朵是怎麼長的。那個人不就在那兒嗎?就那個。”
黑玫瑰手都懶得抬一下,只是像右前方微微抬了抬下巴。
寧萌看過去,那個方向也有好幾個人。
有圍在一起看下象棋的老大爺,有結伴買菜的大媽,他們雖說也都發出或大或小的聲音,不過也就是城市中居民區裡普通的喧鬧而已,如果這個也叫噪音的話,那黑玫瑰也太敏感了一點了。
這次還沒等寧萌開口問,黑玫瑰就搶先說:“還不知道是不是?真是愁人,真不知道世界上怎麼還有你們這樣的生物,真的是要多低階有多低階。那個,戴著給黑色帽子,穿著黑色運動服的人,聲音就是從他那裡發出來的。”
寧萌最沒想到的就是他。
他雖說穿著一身黑色,可是也擋不住周身年輕的氣息。他正和好朋友們聊著什麼,眉飛色舞的樣子怎麼也看不出他是一個可以發出噪音的人。他身後揹著的吉他尤其惹眼。吉他被保護罩包裹著,不過那保護罩一塵不染,看得出來,他極其愛惜這把吉他。
“他?發出噪音?”
黑玫瑰已經表現出不耐煩了,說:“當然啦,還要我說幾遍呀,噪音就是從那裡來的。那噪音太厲害了,我吃著都不消化了。”
寧萌側耳傾聽,仍舊什麼都沒聽見。
黑玫瑰著急了,指了指自己的心臟,說:“聲音是從這裡發出來的,還是聽不見嗎?”
“心臟?”
“對,心臟。”
寧萌心想,黑玫瑰的耳朵難道是聽診器嗎?竟然能聽到人心裡的聲音?還是心臟?或者說他得了心臟病?
這麼年輕,就算得了心臟病也該是先天的。
寧萌這麼想著,竟然忍不住有一絲難過了。
黑玫瑰見寧萌半天不動,便說:“我都告訴你他的心臟裡發出了噪音了,幹嘛還不去啊?”
寧萌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便問:“你能聽得出我肚子裡的聲音嗎?”
寧萌想著自己最近腸胃一直不好,如果黑玫瑰能聽出這個那就說明或許她真的能把耳朵當成聽診器呢。
黑玫瑰歇著眼睛看向寧萌說:“你肚子咕嚕咕嚕叫的聲音任何人都能聽到,但是我明確地告訴你,那個絕對不是噪音。”
寧萌有些失望,竟然排除了自己最初的假設了。
黑玫瑰說:“我可不是什麼看病的醫生,我只能感知到我喜歡的噪音。這個嘛,算是個意外。好了,我帶你來這兒了,你最好趕緊幫我把那東西除掉,我可不想繼續消化不良。”
寧萌呵呵笑道:“你該不會是請我來給你當醫生的吧。”
黑玫瑰說:“就是這樣的呀。”
寧萌說:“那你的態度還這麼惡劣,可真不招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