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雨月這麼想著,只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她翻了翻放在床頭上的日程表,做了幾次深呼吸,想,還是工作要緊。可她這麼想著還是有些不放心,趕緊抓起電話問了王帥帥的平安。
王帥帥似乎孩子睡夢中,沒好氣地說:“這兩天不是休假嗎?又加新的行程了嗎?”
桂雨月吞吞吐吐地說:“沒,沒。只是擔心你有沒有事。”
“我在家宅著能有什麼事啊,神經病。”
“我可是要保護你的安全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當然要問。”
“沒事沒事,我好得很呢。不說了,吵了我睡覺,煩死了。”
桂雨月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反而更心安了。王帥帥沒事,只是她一個人在多想罷了。剛才的也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她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又重新躺在了床上。
與此同時,在醫院眼科裡的卓紅紅也心緒不寧。
卓紅紅近日總覺得眼睛不舒服,開始只是用些眼藥水來緩解一下眼睛的乾澀,後來時間長了不管用,只覺得越來越難受。實在受不了才想到來醫院裡檢查一下。
醫生問她:“眼睛那裡不舒服?”
卓紅紅答:“看東西的時候很奇怪。”
“看不清嗎?”
“倒不是看不清,而是看得更清楚了。”
“看得清楚不好嗎?”醫生一邊記錄著,一邊問道。
“就是看得更清楚了,才覺得奇怪。”
醫生說:“小姑娘,這裡是醫院,這裡是眼科,我們都要講究科學的。你的意思是你有了透視眼?”
卓紅紅說:“不是,我只覺得我能看透人心。就像我知道您現在在想,是不是要把我送進精神科。”
醫生筆尖一頓,說:“小姑娘什麼專業的?”
卓紅紅說:“我不是心理學專業的。”
醫生覺得奇怪,說:“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醫生檢查了一番,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只好說:“你的眼睛並沒有什麼器質性病變。沒有變的更好也沒有變得更糟,只能說與常人無疑。至於你說你可以看透人心,這個我確實不懂,正如你所說,我真心建議你去精神科看看。也或者你有心理學方面的天賦,這都是說不準的呢。”
卓紅紅本沒對醫院抱著太大的希望,從醫院出來,徑直來到解憂屋。她知道既然她的眼睛沒什麼“器質性病變”的問題,那麼她的這個“病”便不是普通醫院能解決的了。
寧萌見是卓紅紅來,說不上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卓紅紅本沒錯,可她選擇了赤焰那邊,寧萌便沒法對她產生好感。見她如今與平日不同,多了幾分成熟的氣質,寧萌不免又開始多心。
難不成赤焰真對她使了什麼手段?可紅扣一直沒有預警,也就是說明暫時無礙。
卓紅紅見了寧萌開門見山說:“我來是想請你幫我看看眼睛。”
寧萌盯著卓紅紅看了一會,問:“眼睛怎麼了?”
“你為什麼還問,不是猜到了嗎?我能看透你的心。”
寧萌聽了這個訊息如五雷轟頂,這麼說卓紅紅的靈瞳以進入到高階了。聽到此處,明熙立刻持扇飛來,小黑小白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左一右把卓紅紅抓住。
卓紅紅大喊:“你們這是幹什麼!”
寧萌說:“在找到更好的辦法前,只能先委屈你在解憂屋住一陣子了。你放心,我們會和你的家人說你這段時間住校不回家。也會和學校請好假。保證不會給你身邊的人造成任何影響。”
“那我呢?”
“在解憂屋裡你可以自由活動,小黑小白也會給你最好的照顧。”
卓紅紅微微閉了眼睛,又睜開說:“你們怕我和赤焰在一起,擔心我助紂為虐嗎?你不是說你不相信什麼天下大亂的說法,怎麼現在又信了?”
寧萌說:“我雖然不相信天下大亂的說法,可是看透人心這項能力本身就很可怕。我相信你本質是好的,可我不得不做些防範。”
“你是忌憚我的能力?笑話?那你自己呢?每日和這些人在一起,經營一家不是任何人都能看見的解憂屋,難道你的能力就不該忌憚嗎?”
“說得也不錯。所以這座解憂屋就是關著我的牢籠。”
寧萌說出這話的時候忽然頭疼欲裂,她只不過說了個“牢籠”而已,怎麼就讓頭疼了。來不及多想,赤焰已經衝進解憂屋,一劍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