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的植物可都是從遠古山林裡搬運過來的,尤其是這一顆松樹,已經擁有三百年壽命,粗幹比壯年的腰都要粗上不少。
二人來到松樹之下,易行雲看了眼旁邊,見已經沒有什麼人了之後,輕聲問到:“我見教主眉頭不展,怕是有什麼心事了吧?”
玄女點了點頭,肅聲說到:“其實,我這次是為我夫君而來的。”
“張君王,他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夢魘纏身了,先生你也知道,像我們這種修真之人,就算是遇見噩夢也不至於從夢中驚醒,可是他今天早上竟然直接坐了起來,而且看他申請萎靡的樣子,多半都沒怎麼睡好。我想著先生你精通玄學,一定能知曉其中一些玄機。”
一聽到這,易行雲緊緊鎖住了眉頭,不一會,他緩緩說到:“假寐一事,講究一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張君王能坐此夢,也許是關乎到心中的一些顧慮,或者是別的什麼。”
“嗯,他說夢見自己在一個山崖上,有一個男的在等他,可是他怎麼都無法看清那個男人的面貌,然後就下起了血雨。”
“那時間、地點、人、事件就已經明確了,夜晚是一個月圓之夜,地點在山崖上,而這個人,極有可能是與他親近或者敵人,而血雨........”
說到這,易行雲頓了一下,說:“這個不敢貿然定奪,要不我過去當面問問他,看看能否再抓住一些細節?”
“行,先生請跟我走吧。”
易行雲跟玄女一起來到了城南落燕山莊。
當走進臥室之後,發現張昭還在床上睡著,此時的他已經是滿身大汗,汗水都浸溼了床單,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緊張,顯然是又在做惡夢了。
“快起來”
“等一下”
玄女本想叫張昭醒來,好讓易行雲幫他看看是什麼情況,但易行雲直接就阻止了她。
“不要打擾他,讓他將夢裡的事情好好看一下。”
於是,易行雲就與玄女二人站在旁邊等候,看著張昭被夢魘纏身弄的如此痛苦,玄女的心中特別不是滋味。
“啊”
一聲驚叫,張昭終於從噩夢中醒來。
看到旁邊的易行雲,張昭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回想起夢中的經歷,他實在是覺得後怕,雖然沒有什麼可怕的地方,但就是那種恐懼的氛圍實在是讓人害怕。
“我剛剛用神識強行將我禁錮在夢裡,想看看那個人到底是誰,但還是不行,夢境太強大了,連我都無法控制。”
“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是啟示夢,會隨著事發接近的日子夢境會越來越清晰,是無法透過外力來查清的。”
張昭點了點頭,隨後說到:“實不相瞞,這種來自上天暗示的夢我之前做過兩次了,一次是靈界的一個魔王,另一個就是我們人界遭受到的滅頂之災。也不知道這一次是什麼,唉......”
“那你的夢境可否再敘述的詳細一些?”
張昭皺著眉頭,想了一會,說:“不能了,就這麼些,但我總覺得那個人好像是在等我,而且我還認識他。”
易天行點了點頭,隨後說到:“既然君王的夢往往都有災難預見的效果,那麼在事發之前,我建議還是先通知到位,一旦事情發生,我們也好在第一時間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