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沈玉心要開口詢問那人是誰時,黑色的林肯車停了下來,在一棟高階的別墅前,燈火通明的將車裡的他們也照的分明。
歐啟科拉開車門,出去,站在那兒向車內的沈玉心伸出了手,沈玉心見狀,將自己白皙的小手放在他的手裡,只是禮儀上的一個禮貌性動作,沈玉心卻是第一次發現,原來歐啟科的手這麼大,這麼溫暖。
她從車上下來,剛剛站定,放下白色長裙的裙襬,歐啟科就微笑著說:“那我就送你到這兒了,後面自有人照顧好你,進去會場應該就能見到他了,他應該會送你回去,那我走咯,”
說完他徑直回到車上,在車門完全合上的一剎那,沈玉心伸手想攔住他,心中有些忐忑,還是想問問他口中所謂的騎士是誰。
可他的車門“嘭”一聲就關上了,速度極快,動作十分的麻利,然後車子就這樣在她眼前開走了,整個動作快到好像只發生了幾秒鐘,快到她還來不及張口問。
什麼嘛,歐少這樣迫不及待,就像是生怕我會問他。
算了,人已經走了,多想無益。
不過,那位騎士會是誰?
眼前正是通向宴會廳的大路,大路的盡頭正是宴會廳的大門,大門兩旁分別有穿著同樣制服的下人在那兒等著,大門是雙開的模糊的玻璃門,門中間是漂亮的畫作。
短短的距離,大路兩旁是兩排矮樹,依傍在矮樹旁的是純潔的百合花,在明亮的燈光照耀下,顯得尤為光亮和潔白,看起來這些植物被精心打理過。
沈玉心稍稍提著裙襬,踩著妖豔的紅色高跟向著門口走去,燈光打在矮樹和百合花上,就像是為他們披上了一層發亮的外衣,閃耀著金燦燦的光芒,就像是為她鋪上的一條閃光的明亮大道。
山間的一道微風拂來,她烏黑的長髮在風中輕輕起伏,白色裙襬上的珍珠閃閃發光,沈玉心頃刻間成了耀眼的存在。
守在門旁的下人,一時出神,看的更是兩眼發光。
就在這時,模糊的玻璃門上顯現一個挺拔的身影,雙開的大門更是一點點被拉開。
沈玉心不以為意,這樣的宴會,有人來有人走,這都不是什麼新奇的事兒。
只是當那個人完全出現在她的眼前時,她還是不免一驚,明亮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白色的西裝變得格外刺眼,所有焦點聚集,猶如王子一般帥氣的出場,沈玉心卻一時有些睜不開眼。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沈玉心在階梯前停下腳步,模糊的人影卻一點點向她走來,她的眼底閃過一抹驚喜,不易察覺的驚喜,她的雙眼逐漸變得冷漠。
“怎麼不打算進去?是打算當逃兵?”江遠恆站在臺階上,一隻手帥氣的放在口袋裡,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沈玉心,眼神淡漠,故意的挑釁。
沈玉心不明白他突然出現,又突然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不想理會。
“讓開,沒有功夫和你閒扯。”她冷漠的應道。
沈玉心的冷漠讓江遠恆有些惱火,嘴角卻是一抹笑意,“我才是沒閒工夫的那個人,要不是受人所託,我才不願出現。”他淡淡應道。
沈玉心聽了卻是一驚,受人所託,那就是說,江遠恆就是歐少所說的……那位騎士。難怪他那麼匆忙就離開,他知道她一旦知道那人是江遠恆一定會反悔,所以趁早溜了。
“來吧,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江遠恆說著,轉身背對著她,彎曲了胳膊,等著她。
沈玉心看著他的架勢,不禁扭頭往身後看了一眼,後面空空如也,在這種依山傍水的別墅區,無車怕是走斷兩條腿,也不知何時能回到市區。
“快點。”江遠恆催促。
白天接到歐啟科的電話時,江遠恆的態度是冷硬的,聽他說明來意,更是不想理會。不為別的,就因為自從那日和沈玉心吵架後,她居然連一通電話都沒有。
可就在歐啟科結束通話電話的前一秒,他改變了主意,同意歐啟科的所託也不是為別的,只是為了再見沈玉心。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看向窗外的空曠,竟覺得自己的心中期待著月色降臨。想,也是沈玉心;煩,也是沈玉心,想想他的心早已被這個小女子填滿,就自嘲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