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不只是鬱禾,就連春草、封謄他們也看向了風柏,然後又看向了鬱禾。
“風祭司,你說這話,可是真的?”
不怪春草會問出這話來,神女殿具體在哪裡他們這些部落的獸人都沒弄清楚。
風柏卻不僅知道它在哪,還帶來了神女殿發生變故的訊息,現在更是透露出他進去過神女殿,並在神女殿看到了一些東西。
風柏微微垂眸,“只是誤打誤撞地看到過一些東西。不過壁畫上的三花貓,與禾神女的獸身應是一模一樣。”
鬱禾蹙眉,“你又沒見過我獸身,你怎麼會知道我獸身就跟你看到的那隻三花貓一模一樣。”
她記得她可沒在他面前露出過獸身。
風柏看著她不說話,白瀾卻突然想起什麼,阿禾是沒在風柏面前露出過獸身,可不代表她在白虎城沒露出獸身。
“風祭司是覺得,神使身邊的那個三花貓獸人,跟阿禾或許有關。”
這話風柏還未回應,封謄也問了句,“你什麼時候進了神女殿?神女殿的變故,可是跟你看過的那些東西有關?”
若是這樣,也不怪他對禾神女如此關注了?
誠然擁有三花貓獸身的獸人不止禾神女一個,可神女中,就只有禾神女是三花貓獸身。
而神女又偏偏跟神女殿息息相關。
風柏看了眼封謄,沒有先回答他的話,而是看向白瀾,說,“來白虎城之前,我去過雪山,但聞昊死了。”
話落,春草再也坐不住了。
“他死了,雪山部落為何沒有發現?雪山祭司就不曾察覺有異?”
厄巫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聞昊死了?風祭司你為何才把這事告訴我們?”
當初誰也不知道這聞昊是死了多次的獸人,此獸人活著組織了流浪獸人,沒少在各大部落挑起事端,最嚴重的一次,還是兩百年前,一個大城池因他的挑撥,管理城池的幾個獸人家族互相爭鬥,導致城池防衛不當。
最後大城池被流浪獸人佔據,變成了流浪獸人的窩點,八大部落的獸人進去後,一不小心也是個死。
現在以那個城池為中心,附近部落不是被迫遠走他鄉,就是滅族的下場,僥倖活下來的獸人也變成了流浪獸人。
風柏沒理他們兩個,而是目光依舊落在白瀾身上,“白少主覺得聞昊已經在雪山鎮壓了這麼多年,為何偏偏去年就死了?”
“我記得,禾神女也是去年才到白虎城的?”封謄突然道。
鬱禾聽得一頭霧水,“可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總不能都跟我有關係吧?”
神女殿那個三花貓獸人,因為她也有三花貓獸身,所以風祭司想到她身上,她可以理解。
但這個聞昊死了的事,為什麼又要扯到她身上。
風柏看向她,“因為聞昊也進過神女殿。禾神女,現在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鬱禾看著他,“都不明白。你憑什麼認定這些事都跟我有關?”
她聲音冷冷的,看向風柏眼神也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不喜。
誰叫他今天這話很可能會給她帶來很多麻煩,她安穩的生活才不過不一年,就要這樣被他打破了。
風柏指尖輕輕點在桌面,“禾神女就當真不記得過去的事了?”
他話裡帶話,春草他們眉頭緊擰,目光不斷在風柏和鬱禾之間流轉,人人都是一副沉思狀。
鬱禾不喜他打啞謎,更重要的是她能察覺到他這些話帶來的麻煩,卻偏偏又覺得這些事,就跟亂揉成一團的線一樣,理也理不清楚頭緒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