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導回來後,楚意跟他約好試鏡的時間,而後從酒店出來。
剛到門口,江池也到了。
那會兒他給她打電話,她說在君豪這邊,說了不用他過來的。
“喝多了嗎?”江池跑上前問。
楚意笑,“喝的挺多,但只醉一點點。”
她看到了江池臉上的關心,眼裡的急切,那真實,一點都不像裝出來的。但她只看了一眼,怕看太多,終究會看出破綻。
江池將她摟到懷裡,低聲笑著:“你確定醉了?”
“欸?”
她一仰頭,便被江池吻住了。
稍稍愣了一下,她閉上眼睛,投入其中。
她仍記得三年前的那個雨夜,那麼冷,那麼黑,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前走,越走越絕望,彷彿只有死一條路了。那時候他出現了,將她救出了那個雨夜。
他那時候利用她,恐嚇她,以為兇巴巴的,自以為是長著獠牙的野狼,但其實在她眼裡,他這條狼喜歡吃草,根本不懼危險性。
江池抵著楚意的頭,見她眼睛溼潤,雙頰駝紅,依賴的靠在他懷裡,心一下被揉的軟乎乎的,被烘的熱熱的。
“明天你還會記得嗎?”
楚意擰了江池胳膊一下,“我還不至於醉的斷片。”
“那……”
“這裡人來人往的,別鬧了,送我回家。”
江池笑了一聲,摟著楚意上了車。
而在馬路對面,黑色的賓利車裡,晏北傾將對面的一切盡收眼底。
心,很疼。
不是酸澀,不是慌亂,而是疼,切切實實疼。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其實要不是當年他逼楚意背叛江池,他們也許會一直在一起。
可自此以後,他只能看著,再沒有立場去打擾。
“晏總,回公寓嗎?”張揚探過頭問。
晏北傾揉了揉額頭,“回別墅吧。”
楚意帶著兩個孩子已經搬到宋家,桃姨去老姐妹那兒住幾天,別墅一下就空了。晏北傾推門進去,在樓下轉了一圈,努力去想象他們還在的時候,這裡該是怎樣一個場景。
瑜兒帶著豆包或是在沙發那邊玩玩具,或者在院子裡你追我趕的,玩著玩著,姐弟倆就打起來了。瑜兒驕橫,喜歡叉著腰教訓弟弟,而豆包在大人看不到的時候,敢跟姐姐拳腳招呼,一點不落下風,但有大人在,他就委屈巴巴的哭,特別有小心眼。
桃姨在廚房,不時探頭看一眼,見兩個孩子沒事,就繼續回去做飯。
若這時他回來了,桃姨就會趕緊跑過來。
“北傾,累了吧,快上去洗澡。對了,我做了你喜歡吃的海鮮匯,就是楚意買的不太新鮮,教過她很多次了,還是不會挑。”
桃姨一邊說著一邊往廚房走去。
晏北傾上樓,楚意或是在兒童房收拾,或是在露臺那邊洗兩個孩子的玩具,在他不在家的時候,她總是圍著兩個孩子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