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今兒我和他陪著裴宣參加完活動往車庫走的時候,突然有個小姑娘衝上來,一板磚拍到了他頭上,當時就流血了。我還以為是黑粉什麼,正要報警,他不讓我報說是認識的人。”
“嗯,我知道,我現在過去看看。”
“好。”
她正好也要去醫院看宋時予,算是順路。來到北城醫院,楚意先去了陸野那兒。
按著唐佳給她的病房號,楚意走到門前,輕輕推開門進去,先聽到一女生:“陸野,別忘了,我姐姐是你害死的,我現在變成這樣,也是因為你。你敢再管我,我一定殺了你!”
楚意看向屋裡的小姑娘,染著黃頭髮,畫著濃妝,穿得花裡胡哨的,年紀不大,但一看就不知正經上學的學生。
她看到這小姑娘一下想到之前在市中心廣場,陸野和一個小姑娘起衝突,好像就是眼前這位吧。
陸野頭上包著紗布,等小姑娘罵完了,發洩完了,他才道:“你不要再去酒吧打工了,我供你上學。”
“呵,能耐是吧,那你拿一百萬給我啊!”小姑娘嚷道。
陸野皺起眉頭,“陳瑤,你能不能學好?”
“不能!”
“你姐也不希望你……”
“你再敢提我姐,我現在就殺了你!”
小姑娘眼睛紅了,恨恨的瞪著陸野,陸野慚愧的低下了頭。
“陸野,你就應該去死!”說完,小姑娘轉身離開了。
楚意撥出一口氣,這時才看到露臺上還有一人,正背身看著外面,這背影……
“宋硯修?”
那人聞言轉身,可不就是宋硯修。
“你怎麼在這兒?”
宋硯修走回病房,指了指床上的人,“我倆同學。”
“同學?你倆?”
宋硯修點頭,等楚意稍稍平靜了一下,又道:“他是芝芝的生父。”
楚意瞪大眼睛,一下說不出話來了。
這也太……意想不到了!
“那當年是你和沈熹?可沈熹誤會是宋硯修的時候,你怎麼不解釋?還有芝芝,你知道她的存在嗎?”楚意一腦子問好,如果這些事真是陸野乾的,那他這人也太混賬了。
陸野沉了口氣道:“當年我們幾個留學生一起去海邊玩,晚上辦了派對,大家喝酒玩樂,鬧得很嗨,我一向不怎麼喝酒的,那晚也喝了一些,然後就暈了。當時沈熹也喝多了,她把我當成了硯修,而我把她當成了陳靜,也就是陳瑤的姐姐,我當時暗戀她,然後就那樣了。半夜醒來,我看到躺在身邊的人是沈熹,整個人都懵了,傻了,慌亂無措的跑到外面。當時我腦子還不那麼清楚,在露臺看到陳靜,我鬼使神差的上前,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她,還跟她表白了。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實在記不清了,而在第二天醒來,警察來了,說陳靜報警了,說我強辱她。”
“當時我已經清醒了一些,記得很清楚,我並沒有碰她。但警方那邊有證據,而且證據確鑿,我又說不清楚,最後判了刑。我拜託硯修找到陳靜,問清楚當晚的事,可沒想到她沒多久就跳樓了,後來我又得知沈熹懷孕。”陸野用手撐住額頭,“當時我實在想不通事情怎麼發展成那一步的,直到出獄後,我再次查了當年的事,才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