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安妮和晏北津一起來到民政局,因為有冷靜期,所以今天還不能把手續辦完。從民政局出來,安妮看了一眼晏北津左臉,還有些青腫。
昨晚他誤會了,衝上來就和李賀打一起了,兩個人你來我往,你一拳我一腳的。本來就是晏北津不問青紅皂白,她不能讓李賀因為她捱打吧,於是稍微拉偏了一些,李賀一拳頭就打到他左臉上了。
她還記得當時晏北津臉色多難看,眼睛都紅了,“呵,所以你要離婚,原來是為了他!”
天大的誤會,但她沒有解釋。
“一個月後再過來,需要我提醒你嗎?”安妮覺得還是要確認一下的好。
顯然安妮這態度,讓晏北津覺得她很是迫不及待。
“放心,我不會反悔。”
“您晏總一離婚,馬上變單身貴族,身價提升好幾個檔次,我怎麼會擔心你後悔了,你當然不會。”安妮笑吟吟道。
晏北津冷哼一聲,朝自己的車走去。
安妮跟了兩步,她車還在A大後面的巷子裡,早上坐他車過來的,眼下只能打車回去了。果然他開車走了,經過她的時候,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安妮聳聳肩,覺得這樣也好。只是回到家,見晏北津的助理正盯著鎖匠換鎖子,她臉色不好看了。
“夫人,您要不要收拾一下行李?”
這話問得恭敬,但卻是在趕她走。
安妮咬了咬牙,他什麼意思啊,不想讓她住的話,可以讓她拿出鑰匙,難道還怕她偷偷備一把,哪天來他家裡偷東西?
她越想越氣,拿出手機給晏北津打電話,可打過去一直佔線。
“夫人,有沒有一種可能,晏總把您拉黑了?”
安妮:“……”
晏北傾夠絕!
這房子是晏北津的,兩個人離婚,她是淨身出戶。可房子雖然是他的,可家裡的裝修傢俱都是她花自己工資一點點添置的,甚至鍋碗瓢勺,以及這些年的生活費,他大總裁根本沒想過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她也沒計較過。
高階特助十年,還是給晏氏的總裁,年薪上百萬,然後她根本沒餘下多少存款,等於她養了他十年,最後還被趕出家門。
想到這裡,安妮氣得跺腳,早知道不這麼清高了,稍稍從他身上拔一根毛就夠彌補她的損失了。
可氣歸氣,安妮也只能認命的收拾行李。
轉眼到了下個月,婚期越來越近了。
中午的時候,李賀給她發訊息,說江池和白梔在某日料店吃飯。
李賀在國外混不下去了,前幾天回國的時候給她打了個電話,她就僱他去監視江池。
但幾天過去了,雖然江池時常去那棟樓,但並不能證明他和慕夫人有什麼關係。
而隨著婚期越來越近,她不得不按著原計劃進行,讓李賀收集江池和白梔出軌的照片。
做成一個影集的話,到時在大螢幕上播放,一定很震撼。
讓李賀把那家日料店的地址發過來,楚意放下手頭工作,進洗手間整理了一下妝容,而後開著車出去了。
來到那家日料店,碰巧看到白梔從洗手間出來,楚意跟在她後面,看到她進了一個包廂,這裡隔音挺差的,她不用附耳過去就能聽到。
“江池,我心裡很慌,婚期越近越慌。”這是白梔的聲音。
“如果晏北傾並不全心全意的愛你……”
“我也嫁他!”白梔有些激動,緩了一會兒,又道:“你知道的,我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大概活不長久,只有這個願望。嫁給他,成為晏太太,即便知道……他對我的愛已經不多了。”
江池心疼道:“別怕,我一定幫你,不讓楚意從你身邊搶走晏北傾。”